李承北在屋内来回踱步,陛下本就忌惮盛家,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连带着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而今之计,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可是……该如何做呢?
这陛下赐婚安平王和盛舒意本就非他所愿,若是能以此为突破口,那岂不是……
李承北猛地站起来,面上带着喜色,“快,来人!”
立马就有小厮跑了进来,“老爷有何吩咐?”
“备马,我有要事面见圣上!”
若是自己能献计给陛下,那日后陛下即使知道了今日之事,也不会怀疑自己和盛家有什么别的关系了。
安平王府,
顾湛正坐在树下与自己对弈,听着属下的汇报,微微挑了下眉。
“哦?你是说,陛下想要离间我和盛舒意?”
“正是。”
“陛下这算盘打得好啊,怕我和盛舒意成亲,一家独大,到时起兵谋反,他便束手无策,可却不知我并无夺权之心。”
顾湛从棋盒里拿出一枚白棋,“只可惜这时局变幻莫测,走一步便得想十步,要是一步走错了,满盘皆输。”
他将那枚白棋落下,如今,困局已成,只待请君入瓮。
盛府。
有丫鬟来报,说府外来了一位衣衫褴褛老人,拿着小姐的信物说要找小姐。
盛舒意一听,连忙起身要迎,却被翠柳给拦了下来。
“小姐,门外那人不知是谁,恐怕对您不利。”
盛舒意微微一笑,“那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人,而是我未来的师父。”
未来的师父?
还没等翠柳反应过来,盛舒意便已经走远了。
府门外,文怀均正坐在台阶上闭目养神。
盛舒意见到他,连忙跑了过去,“文前辈!”
“晚辈来晚了,让文前辈久等了。”
文怀均看着盛舒意焦急地样子,心道自己果然没选错人。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道:“无妨,今日来是想同你说,我在城南买下了一间小院,三日后去我那小院行拜师礼,此后每五日来我这小院,我教你医术。”
文怀均将手里的信物交还给盛舒意。
盛舒意接过东西,想邀请文怀均入府坐坐,喝杯茶,却被他婉拒了。
其实在知道盛舒意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时,他也有过犹豫。
本来他是不打算收这些贵族子弟为徒的,但天下之大,有缘之人难见。更何况这盛家也是一代忠良,自己收忠良之女为徒,又有什么不好呢?
想到这,文怀均又折返回来,补了一句:“对了,你拜我为师这件事,除了你家人之外不可与旁人说起,知道吗?”
盛舒意点点头,“晚辈知晓了。”
“嗯。”文怀均满意的点点头,便离开了。
盛舒意目送文怀均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回到自己院里,就有个小厮跑来报信。
“不……不好了,安平王府传来消息说……说……安平王他失踪了!”
“什么?失踪?!”
盛舒意觉得有些太过荒唐,且不说这顾湛会不会失踪,即使真的失踪了,凭借他的才智,一定不会出什么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