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敬的酒,在座的人没几个敢不喝的,一圈下来,顾衡去应付其他人,宁枳溜的十分迅速。
顾衡一转眼就看不见宁枳的身影了,他寻思宁枳怎么跟个仓鼠一样,打个洞就能钻进去。
之前在他身边又摸又亲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
顾衡抿了一口香槟,本来还以为她会继续在婚宴上睁着眼睛说瞎话,编造两个人很“恩爱”的故事。
怎么这么胆小。
宁枳躲到一边去接时雾的电话。
时雾一张口就是一句我靠:“顾衡醒了??这个时候醒不是纯纯来要你命的吗!”
和顾衡牵着手去敬酒的感觉可太怪了。
他是植物人的时候,宁枳完全就当他是个等身的手办娃娃,怎么摸揉按捏都没事。
现在手办娃娃不仅醒了,还要找她麻烦,她能不惊悚吗?
宁枳:“……是啊,我打算现在就走,等着秋后问斩。”
电话那头的时雾都还没说话,然后宁枳身后就传来了顾衡的声音。
“秋后问斩什么?”
宁枳连忙挂断电话,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没什么。”
顾衡饶有兴致地在宁枳脸上扫了一圈:“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宁枳睁眼说瞎话:“我社恐。”
顾衡:“听说外面都在传我们是两情相悦。”
宁枳的心想:算总账的时候来了。
顾衡凑近宁枳,轻佻地用手抚摸宁枳的鬓发:“你不好奇是怎么传出来的吗?”
气息喷散在她的脸上,温热湿润。
宁枳后退一步,拉开这个亲昵的距离:“顾少,一百个人一百张嘴,传出什么都不稀奇。”
顾衡哼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慢悠悠地对宁枳说:“我一觉醒来,莫名其妙给我弄了个妻子,还传出这种乱七八糟的谣言,把我的桃花也给断了,你说该怎么办?”
宁枳:“等婚席过了就离婚。”
顾衡:“我莫名其妙变成二婚,你不得补偿我?”
宁枳稍稍瞪大一点眼睛,觉得顾衡这句话说得怪无耻的。
难道变成二婚的就只是他一个人?!
宁枳一咬牙,干脆说:“离婚之后我可以一分钱都不要。”
顾衡:“毕竟你和我有过一段婚约,我不至于那么小气,连这点钱都不肯给。”
宁枳:“那你给多少我拿多少,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绝对不会缠着你。”
顾衡:“离了婚之后,我一个二婚老男人,还要怎么娶老婆?”
宁枳:“……”
这话简直没法接。
顾衡比宁枳高了一个头,他第一次用这种自上而下的视角打量宁枳,她所有的神色都无处遁形。
宁枳破罐子破摔,彻底有点恼怒:“你到底要怎么样?要么不离婚,你在外面玩你的,我当没看见!”
明明是他非逼得宁枳这么说,顾衡却还要装出是一副施舍的模样:“那你别吃醋。”
宁枳简直要被气笑了,她又不喜欢他,吃什么醋!
宁枳深呼吸一口,稍稍冷静了一点:“顾少想怎么样都行,我听你的。”
顾衡明明心情还不错,说出的话却是一副将就的样子:“那就只能先不离婚了,婚事我不喜欢宣扬,在外面你得听我话,守妇德,别和奇奇怪怪的男闺蜜前男友传绯闻。”
她除了被人陷害这一次,传过什么绯闻了。
她同意他可以在外面彩旗飘飘,他却非得让她守妇德。
谁要是真喜欢这种人,简直要倒八辈子血霉。
“……”宁枳一脸麻木,认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