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讲一讲理,我们什么都没做……自成亲以来,我们都安安份份的呀!”何子惟也哭了。
“是啊,成亲后什么都没干!”何夫人恨恨道,“但这都是你们埋下来的祸根!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
何夫人血红着眼,哭喊着问:
“儿啊,你好好的未婚妻不要,偏偏要跟别个女人搞一起!你搞就搞了,偏要搞大姨子!这就算了,肚子都大了!大不了一顶小轿抬进门当妾。你偏不,非要娶作正妻!”
“每一个选择,每一条路,你正的不走,非要走歪的!你们不是害人精,不是丧门星,谁是?”
这话骂得极其难听,何子脸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因为这全都是事实。
最后才一咬牙,铁青着脸:“我们不过是真心相爱而已,有什么错?我只是想给自己爱的人最好的而已,有什么错?”
“那为何全天下人都觉得你错?为何太后娘娘也认为你错?为何会害得嫦儿丢了婚事?”何夫人恨声道,“全世界都觉得你们俩错,就你自己觉得对。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全都到狗身上了?”
“你们……懂什么!”何子惟恼羞成怒,“才不是……人人都说我们是错的。沐伯父就认同我,觉得我们没错!”
沐修业?
“噗!”何夫人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吵什么吵!”何侯爷那眼神像是把何子惟生吞活剥了一样,“何子惟,你们这对孽畜滚去列祖列宗面前跪着!”
“呜……爹……我怀着孩子……”沐珍儿哭得凄凄惨惨的,“这是子惟的孩子,是你的嫡孙啊!”
“爹,你罚我一个就好,珍儿和孩儿都受不住呀!你再恨她,也得念着她肚子里孩子。”何子惟低声哀求。
何侯爷和何夫人气得又快吐血了。
但他们何家子嗣单薄,这个孩子是他们何家的嫡孙,也是他们盼了好久的,要是真因为罚跪而掉了的话,也是得不偿失。
“那就让她滚回房禁足!何子惟,你去跪!双倍地跪!”何侯爷怒吼。
“我自然会跪,但是……再过两个月便是乡试了,如果跪得太厉害,病了就会错过。”何子惟结结巴巴的,“爹,我对不起妹妹,对不起何家。但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重罚……”
“我要参加科考!要中举人,还要摘得案首,成为解元!为咱们何家争一口气!”
何侯爷夫妇脸色变幻。
科考的确很重要!比起勋贵子弟,皇上更重视科考出身的学子。
如果何子惟没功名,将来绝不会有大作为的。
“呵呵……你还要脸不?”何子嫦坐在地上,因为刚刚的拉扯而蓬头垢面。她冷笑连连,“何子惟,你害得我这么惨,现在竟然还有脸逃避惩罚?”
“不不……妹妹,我不是逃避,我也是为了你!”何子惟苦着脸,“妹妹,如果我能中举,中解元,会元,甚至是状元,你也能风风光光的!为了你,哥哥也一定会中,会努力!”
“让今天放弃你的人后悔!你放心,我会好好努力,当个状元郎给你长脸,让你风光大嫁!”
“呵呵,状元?就你?”何子嫦红唇勾着的笑意,带着薄凉和讥讽,看着他,就像看什么笑话一样,“好,你既然这么想去考,那就去吧!我倒是要瞧瞧你落榜的模样。”
“你……妹妹,你怎能咒我!”何子惟皱着眉。
但想到她现在的遭遇,便轻轻一叹,到底心中有愧。
“既然嫦儿开口,那你就滚回去念书吧!”何侯爷冷森森地看着他。
“还不快回去!”何夫人冷冷道。
她也觉得何子嫦说得有些过份了,虽然儿子的确是犯了大错,但也不能盼着他倒霉。
而且,这种时候,更是应该争气的时候。
如果儿子真能连中三元,他们荣国侯府便便会锦上添花,皇上也会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