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衡放的是免提,lucy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
在傅衍衡身边那么年,她深谙不该说的不能说,不该问的也不能问。
难得听到老妇人这样气急败坏,她已经开始脑补老板回家以后,要面对怎么糟心的场景。
傅衍衡瞥了lucy一眼,“你有什么看法。”
傅衍衡是从来不会跟人说自家的事,lucy被问到,有几分受重视的意外。
“我也不知道老夫人是什么情况,但我知道傅太太,接触过那么多次,她的脾气和性格一直都很好,我相信傅太太,哪怕是冲撞了老夫人,肯定也是事出有因。”
傅衍衡,“处理这些家事,要比做生意累的多。”
lucy表示不理解,“我还一直以为,老夫人跟傅太太相处的很好,上次老夫人来办公室,看到我穿的工装稍微不正式一点,立马就帮儿媳妇说话,生怕我对您做出什么不安分的事。”
这话,lucy本来是不想说的,别人的家事少掺和。
还是忍不住说出她的好奇,为什么会这样!
傅衍衡习以为常,“女人不都是这样,阴晴不定。”
lucy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分析说,“可能是因为吃醋吧,我的未来婆婆也是,她见不得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被别的女的拐了去,总是找事,想找存在感。”
这点,傅衍衡倒是都没考虑过。
他相信母亲不是这样的人,兴许是这段时间她心情不好,他老婆又误打误撞,做了撞枪口上是事。
在傅衍衡童年的所有记忆里,母亲就是个很情绪化的人。
傅衍衡跟电话里答应的时间一样。
文怡听到花园外铁门颤了颤,放下手中的茶盏,去花园里接人。
傅衍衡下车,按了两下车钥匙,把车门锁上。
“降温了,您别在外面待着了,别受冷。”傅衍衡手搭上母亲的肩膀,“您气消了吗?”
不被问起倒好,问起来文怡就跟炸弹一样,随时都会爆炸。
她直言不讳的嘲弄,“你还能想起来你有这个妈,你要是晚回来点,你怕是都要见不到我了。”
文怡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烦躁。
傅衍衡带着文怡回到家里,家里一直都是四季如春的温度,进来以后暖洋洋的温度,吹散了从外面沾染来的寒霜。
“您不至于,这是怎么了?让您发那么大的脾气。”
文怡牢骚一堆的抱怨,“你问我,不如去问问你媳妇,她是怎么了,我就是后悔,后悔你娶这样家庭出身的女人,骨子里不讨人喜欢,跟她的妹妹一样。”
傅衍衡纠正说,“您也不要这么想!淼淼她是她,跟温蕊一点关系都没有,更跟家庭出身没也有关系。”
文怡欠身坐在沙发上,太阳穴被刺激,一跳一跳的痛。
“都这时候了,你不心疼心疼你母亲,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傅衍衡笑容散漫,“您从哪句看到我说风凉话了?我是就事论事,您不要一直把温家人挂在嘴边,这样谁听了会高兴。”
"碰"的一声,桌上的茶具跟着震了震。
“我叫你回来,不是要听你说这些,她跟疯了一样,还要辞退朱嫂,说什么孩子只需要爸爸妈妈,想一出是一出,我就因为这件事,才跟她吵起来的。”
傅衍衡浓眉微蹙,把责任主动揽到自己身上,“您说朱嫂的事啊,她提前跟我通过电话,是我说要辞退朱嫂的,您也别误会温淼淼,朱嫂有些地方做的还是差强人意。”
文怡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沉默了片刻,“做生意的,说谎话也是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