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痛…”温淼淼白嫩纤瘦的小脚,蹬在傅衍衡的大腿上。
傅衍衡在为她的伤口上药。
“别这么一惊一乍的,离心脏远着呢。”
傅衍衡温柔的哄她,拿棉签的力气,轻到已经不知道怎么再轻,“太娇气了,都已经缝针了,应该不会很疼的啊。”
“那是你皮糙肉厚,没痛感,老公,你说我这样,会不会留疤呀,本来长得就不好看,这样下去会更丑了。”
温淼淼都不敢看,她手心的口子有多深。
她怀疑,白洛是不是随时随地的,准备复仇。
否则怎么会,随身带那么锋利的刀子。
“不好看,我也看了那么久了,你把自己弄的跟朵花一样,最后欣赏的还不是我,现在医院对这种疤痕有办法的。”
傅衍衡边温柔的安慰,边起身去接电话,听到白洛的名字时,眼里的温柔倾刻退散。
深邃的俊颜,冷沉结冰。
他将电话挂断,俯身在温淼淼的额头上留下个吻。
“我有点事,先出去一次,你晚上早点睡觉,不用等我。”
“找到白洛了?”温淼淼也不知道,她是猜的。
从白洛捅伤她已经过十几个小时,以傅衍衡手下的办事能力。
十几个小时没找到人,这样的办事效率,太慢了点。
傅衍衡没回答,算是默认。
小澄接过了傅衍衡的班,拿棉签沾着碘酒,小心翼翼的帮温淼淼的伤口消毒。
女人就是比男人下手温和。
刚刚傅衍衡明明已经是很小心了,温淼淼还痛的一惊一乍。
男人下手没有个轻重。
反而还会埋怨你娇气,傅衍衡倒是还没这个胆子,敢说她什么。
“白洛下手也真狠,她肯定是把她被傅家赶出去的事,都埋怨在少奶奶的身上,就不想想,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小橙看着温淼淼掌心渗人的口子,就觉得心疼。
白洛在傅家的时候是个祸害,走的时候也是,胆子大到,二爷的人都敢碰。
温淼淼轻嗤一声,不以为然。
“柿子专挑软的捏,她明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被赶出傅家,又不敢把这气放到傅衍衡身上,偏偏遇到我这种倒霉蛋,肯定是拿我撒气。”
小橙,“我看老夫人,对白洛也挂念着,毕竟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是心里始终都过去不去那个坎儿。”
漆黑的空荡的郊区厂房里,一年轻女人,跟得了疯狗病一样,人缩紧一团,手臂抱着膝盖,眼神恐惧,脸跟鬼一样的煞白。
“二爷,我喝多了,一时失手,你能不能放过我。”白洛瑟瑟发抖,身子都在颤抖的祈求。
傅衍衡微微俯身,视线跟白洛恐惧的眼神对视,笑意不达眼底的阴冷。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白洛我知道你,怨我们家绝情,把你从傅家赶走,你这些年做的恶事,我都看在眼里,没有一笔一笔的跟你算,放你条生路,你不走,偏偏要自寻死路?嗯?”
白洛十指向掌心蜷缩,奋力的攥紧拳头,夹杂着难以遏制的恐惧,席卷而来。
“二爷,是她……是她先伤我的,温淼淼的言听计从柔弱,都是假象,我是自保啊,不是伤人。”
白洛被关进这狗笼,眼前的世界仿佛塌就,她昨晚就跟什么鬼神上身一样,冲动的想要拉着温淼淼一起去死。
她刺伤温淼淼以后,跑到河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也想一头扎进水里,自我了断。
一条腿都跨出栏杆外面了,没下这个狠心,还是不敢死。
现在白洛,更恨不得当时跳进河里一死了之。
落在傅衍衡的手里,这要比死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