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喜欢吃甜食,家里三个孩子,怎么能买得起三个小蛋糕。
每次她都是买来让温振凯在外面吃光,还不放心的嘱咐,千万不要让你的两个妹妹知道。
小孩子藏不住话,温振凯有次在楼后吃了块巧克力蛋糕才回家。
回去就跟两个妹妹得意的炫耀,“巧克力蛋糕,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以后我要当个蛋糕师。”
周美兰马上打断温振凯的梦想,做蛋糕有什么出息,他的儿子以后要当大官的。
温蕊知道妈妈领着哥哥在外面偷吃了蛋糕,不拿回家,她发好大的脾气,哭着说偏心,说要下毒,毒死偷吃蛋糕的人。
温淼淼要比温蕊懂事太多,她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说,不吵不闹,乖巧的让人心疼。
温振凯拿着手机要出门,在这个家里呆的心烦。
周美兰这次也没去追,想温振凯手里也没什么钱,能去哪儿,走不了太远。
周美兰的心口窝就跟被什么狠狠的抽了一下,想到身无分文的温振凯,年纪一大把,要什么没什么,之前的付出都白费,那种失望感形容不出来。
李毓芬不敢言语,明明是件喜事,怎么还把家里搞得死气沉沉的。
晚饭是周美兰打包回来的剩菜,说是剩菜,也只是她一个人吃剩下的菜。
点了那么大桌子的菜,傅衍衡连筷子都没动。
李毓芬知道周美兰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淼淼怀孕了检查没有,男孩女孩,她年纪轻很多事都不懂,个多教教她。”
李毓芬言外之意,想让周美兰提醒温淼淼,刚怀孕的时候轻点折腾,别任由着男人胡来,前三个月要注意。
她以前这些都不懂的,犯过这种傻事,孩子流掉了,当时难过了好一阵子。
周美兰语气一般,“她那么大了,怎么不懂,傅家那么多人呢,肯定有人照顾,傅衍衡也没告诉我是男孩女孩。”
李毓芬长叹了一声,愧疚和自责的说,“都是因为我这个病,欠了傅家太多,傅衍衡为了治病花了那么多钱,让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怕淼淼受委屈,淼淼懂事,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周美兰看她婆婆眼眶发红,满嘴都是钱的样子,打心眼里格局瞧不起,就这种格局见识,难怪生的儿子窝囊废。
嫁给温峰,周美兰把自己当泡苦水里一样,这么多年了,都没过上过什么好日子,穷的叮当响。
温峰眼界跟他妈一个德行,只看重蝇头小利,以为找了国企的工作,就是铁饭碗,没有上进心,安于现状。
年轻的时候不奋斗,老了就靠工作交金每个月固定给的那点社保工资,满打满算都没到四千块。
她说,“妈,你瞧瞧你这样子,对傅衍衡感恩戴德的,他是给你拿钱治病,那才几个钱,他手上的一块表,你知道值多少钱,您能不能别丢人,把别人给的小恩小惠,感恩戴德的。”
李毓芬现在住在这里,寄人篱下,哪怕周美兰拿话这么怼她,也只能低头吃饭,敢怒不敢言。
李毓芬现在最后悔的事,把乡下的房子给卖了,就为了给温振凯装修拿钱,老了老了,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这么对大孙子,孙子也不争气,生活在一起,温振凯也不待见她,叫奶奶的次数也很少。
往嘴里扒拉饭的温峰重重的摔下筷子,“能不能少说两句,振凯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你也能吃的下饭。”
周美兰,“他那么大的人了,还能去哪,晚点肯定就回来了,锅里留饭菜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