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绝望?折磨我女人的时候,她应该也是你现在这种绝望吧。”
拇指扣动扳机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更外的清晰,恐惧感逼近。
王春萍吓的干巴的身子抖的和筛子一样,嘴唇发紫。
“我们买来之前什么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了,借给我们十个胆也不敢。”
王春萍双手抱拳,不断的上下的做拜,“我们给她磕头认错,放过我这老婆子一命吧,我都这大年纪了。”
沈子安在边上静观不语,他太了解傅衍衡的手段狠绝,现在狗笼子里鲜活的三个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三具尸体。
傅衍衡黑眸鹰隼眼神里透着的刺骨的冰冷。
“在我这里,你们没有任何理由能活下去,不如我们玩个游戏,三个人里只能活一个,活着的那一个,要亲手杀另外的两个人,给你们时间做选择。”
陈山河已经被泪水糊满脸,唇角哆嗦的讨价还价商量说:“大哥,我把她买来,也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也没碰过她,当时就是鬼迷心窍了,千不该万不该,让她失去孩子。”
还未出世的孩子,傅衍衡听到就愧疚,这道伤疤他相信一辈子都释怀不了。
"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考虑,如果到时候还是没决定出来,三个一起死,一家三口在阴曹地府里去团聚。"
傅衍衡将手里的枪,扔给了沈子安。
沈子安蹲在笼子边上,看热闹的调侃说:“三选一,傅总对待你们已经很仁慈了,还留一个活命的,你们一家三口慢慢商量可别超过十分钟,过了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陈家人都哭的泣不成声,哽咽的一声盖过一声,这抱头痛哭。
傅衍衡指间夹着烟,不耐的看了眼时间,时间已经过去大半。
“爸妈,我还年轻!”
傅衍衡冷眼旁观的着,人性总是那么经不起考验,人的求生本能就是自私。
王春萍和陈大林都想活,谁也没有勇气说留下陈山河。
傅衍衡下巴一抬,身后的保镖将陈家三个人都从狗笼里放了出来。
面对这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他们想跑都跑不了,插翅难逃。
“留下儿子?”
王春萍和陈大林谁都没点头,陈山河哭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害怕,我不想死,爸妈你们就给我留条命吧。”
陈山河肠子都毁烂了,都怪他鬼迷心窍,做梦都想不到,温淼淼竟然有这么大的靠山。
傅衍衡原本是想看着陈山河亲手解决了这两个畜生东西。
突然想到,如果这件事被温淼淼知道了,以她的心软和多想,会不会觉得她身上背上了人命。
“都弄残了,做事干净点,能让他们爬不要让他们用腿走。”
沈子安有些意外,傅衍衡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这不像他斩草除根的性格。
陈家村人一夜无眠,陈家人一声声惨叫,划破了这个村子里夜晚的宁静。
沈子安去了隔壁,让几个人把用链子锁住的女人救出来。
傅衍衡看到沈子安身后跟着披头散发眼神涣散走路都在打晃的女人。
“这是谁?”
“温淼淼让来陈家村救一个人,应该就是她,听说也是被卖到村子里的。”
傅衍衡眼神无波的看着女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温淼淼为什么要绕过他让沈子安帮忙,她应该对他,早就已经心死了,不愿意和他再多说一句。
沈子安把女人直接带到了医院,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李婉萌。
名字是挺娇气的名字,却经历了这些,要不是亲眼所见。
沈子安都不敢相信,到底什么畜生,能把年轻女人像是条狗一样,用铁链拴住脖子。
穷山恶水,出来刁民。
一细打听,才知道李婉萌家也在A市,是被人拐到陈家村。
温淼淼睁开眼睛,透着病房里昏暗的光线,看到傅衍衡坐在折叠椅上睡觉,脸上带着很浓的疲倦。
夜里病房冷,温淼淼本能的想把被子盖在傅衍衡的身上。
手刚抓到被角,又和触电一样缩了回去,劝自己有点记性,不要再对傅衍衡有恻隐之心。
听到下床拖鞋走路的声音,睡眠很轻的傅衍衡睁开眼睛。
看到温淼淼借着窗外进来的微弱天光,在病房里收拾行李。
“你想走哪儿去?身体还没恢复好。”
温淼淼听到声音,语气冰冷的说:“我去哪里跟你都没有关系。”
傅衍衡捏了捏眉心,微微叹了口气道:“我说过永远都不会对你无动于衷,以后你去哪里,我跟你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