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要回屋休息了。”这两天腰涨得厉害还见了红,要不是为了严朝宗的事,宋恩礼真不愿意起来。
罗母还想问问她能不能先把午饭做了,她已经把门关上。
按照严朝宗先前跟萧和平说的,如果孟七派人来找她,说明肉联厂那边已经一切安排妥当,如无意外今天晚上应该已经开始集装,一直到明晚完工,等检查完毕,大部分搬运工开始撤离的时候,他们再趁乱以工作人员的身份混进去……
现在宋恩礼揽下了送他们去码头的工作,也就避免了前面所有的潜在危机,甚至完全可以不需要经过码头直接把他们送上船与接头人碰面即可。
“明天晚上我去一趟白针山,你留下来做掩护吧,以防万一。”宋恩礼与萧和平商量。
他们俩不能同时消失,否则一旦那个时候有人找上门全家都会跟着遭殃,在这个紧要关头上萧和平当然不会计较这些,只是反复叮嘱她,“注意安全。”
“嗯,等船安全离港我就回来。”
宋恩礼从空间拿了把枪出来,打算跟那七套衣服包一块儿,萧和平眉心一跳,拿起枪反复打量,“这不是高国庆丢的那把?”
所有人都在寻找这把枪的下落,原来在这儿。
“你咋知道的,枪上还有名字?”
“名字倒是没有,他的枪我见过,你哪儿来的?”
“阿呜给的,我打算留给大叔防身。”宋恩礼把枪拿回来,又往包袱里塞了不少吃的和现金。
心里直嘀咕孟七这人看着仔细做事情也太马虎,就准备工作服其他的应急措施一点没有,有这么百分百保险的事儿吗?
萧和平说不用,他抖开一件工作服给她看,宋恩礼才发现原来没见工作服的上衣口袋里都有一沓子厚厚的美金,这是全世界最通用不过的货币。
她又默默的把自己塞进去的钞票全拿了出来。
当天晚上跟往常一样吃过夜宵后,萧和平从衣柜里拿了两瓶茅台一个人去了趟白针山,一直到天快亮才回来,浑身酒气倒头就睡。
宋恩礼看着他那张略带疲态的脸,突然觉得或许萧和平和严朝宗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又或者在别离的时候,人心总是柔软的。
就像她,时间还没到,心头已泛酸。
明知道人是要回来的,可还是会舍不得,在国内他是严朝宗,去了法国他是宗先生,都是她放心不下的人。
入夜后,整个大队便如同温度般从热火朝天逐渐趋于平静,除了偶尔几声还在拼命抓着夏天尾巴不放的蛙鸣虫叫,已经没有其他多余的声音,忙活了一天秋收的社员们在吃过简陋的晚饭后早早躺下休息,以便更好的迎接明早的农活,好在大雨到来前抢收成功。
“都睡了吗?”萧和平轻手轻脚开门进来,宋恩礼从炕上坐起来小声问他。
她借口疲倦想早点休息,所以这天晚上萧家人并没有出去偷吃宵夜,一个人发了俩煮鸡蛋便打发了,或许罗家两口子总算觉察到了啥,今天一天都在盯着他们,她不放心,又让萧和平借着去后院少厕所的时候重新打探了一遍。
萧和平把她团在怀里,下巴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点,估计明天要下雨,外面夜风凉得厉害,连他衣服上都沾了些凉意,“都睡了。”
“干啥,舍不得我?”宋恩礼笑话他,语气里却并没有多少欢快。
她知道此刻萧和平的心情也必定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