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穿别的女人做的衣裳,连皮带衣裳一块儿扒!
“盛副真是勇气可嘉。”连小孙都忍不住夸赞。
好好的一顿午饭,就因为黄小麦的眼泪而变得气氛万分诡异,餐桌上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差点没吃噎着。
借口送宋恩礼回家,盛利媳妇一路上又抹了几次眼泪,“你都看见了吧,我们家那口子也不知吃错了啥药,成天三迷五道,根本听不进去劝。”
这事要说麻烦还真是不容易解决,黄小麦虽然有歪心思可毕竟没表现在明面上,起码当事人盛利就没看出来,在盛利眼里这就是一可怜善良又能干的女人,这种情况下肯定不能把话直接说开,不然说不定还得被人反咬一口。
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啊,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宋恩礼故意拉着她走慢几步,跟前面的萧和平和小孙错开老长一段距离,小声提醒她,“你不是在你们厂工会上班吗?那可是咱工人的娘家,有苦难找工会,个人问题啥的你不帮着解决解决?她黄大姐一个人带着个娃多不容易,你就没想过让人帮着解决解决?”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特地加重了语气。
盛利媳妇眼前陡然一亮,“我这就去找人帮忙!”
她们厂工会里那些个中年大姐最喜欢干的就是这事儿!解决苦情小孀妇的个人问题,大功劳一件啊!
当然了,黄小麦好歹也是家属,见识过盛利萧和平这样优秀的男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眼界又高,一时半会儿指定瞧不上要跟孀妇处对象的男人,所以这事还得耗得起慢慢磨。
好在纺织厂里不乏娶不上媳妇的临时工,他们自身条件并不好,收入也低,干的都是厂里最重最累的粗活,却总因为户口在城里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看不上乡下姑娘,,非得也跟正式工似的娶上个有城市户口吃商品粮的城里媳妇,一拖二拖,基本都拖成了三十上下的大龄男青年。
黄小麦本来长得就好,二十来岁的看上去跟没生过娃似的,听说她每个月除了工资还有一份单位里抚恤金可领,又是工会干部家的亲戚,哪怕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孀妇,一时间也成了个香饽饽。
每天都有人主动给她拎水打饭干活,有时候还特地等在她家门口问她有没有啥需要帮忙的,烦得她根本腾不出时间来纠缠盛利。
这个时候,距离萧和平从满蒙回来已经过去大半月,首都那边关于严老的案子也总算有了些消息,不再深沉大海。
宋恩礼一直都在默默关注这件事,担心萧和平会被严伙伴的人报复,也担心严朝宗会因为这个大伯受牵连。
哪怕他是举报人,可政、治这种事不好说。
情况的确有些复杂,原本严朝宗跟伍先生做交易的条件是除掉萧和平他才会拿出最后那份关键性证据,一举拿下严老,可中途在满蒙那出了这么个乱子,他自己又保着萧和平回来了。
萧和平没死,关键性证据他也不同意拿出,这么一来,那些被划为严伙伴的人为了保命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全都反指被人陷害,严老身上看似坐实的罪又开始风雨飘摇。
省城小道消息多,萧和平担心宋恩礼从哪儿打听到严朝宗的情况会跑首都去,早早跟他娘商量好,决定这两天就回老家。
偏偏事情就是怕啥来啥,小孙这边才刚把火车票定下,宋恩礼已经偷着上总长办公室听说了严朝宗被半软禁的事,暂时连首都都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