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个啥,咱是一家人,那我先去灶间帮忙,等会儿给你把饭送来。”
“唉。”
扯谎动了胎气,一下子宋恩礼就成了萧家的国宝,除了宋爷爷每个人进院第一件事就是来问候她,萧小栓还特地端了把小板凳趴在她炕沿上写作业,“娘说小婶婶不能下地,小婶婶你有啥事就跟小栓说,小栓给小婶婶跑腿。”
“真乖。”宋恩礼本来就偏心萧小栓,见其他孩子都出去了,偷摸着从炕柜里拿出一个大苹果,“小婶婶这儿没事,你回屋好好写作业,要是小婶婶有事一定叫你。”
要是萧小栓在屋里,她就没法上白针山了,以她现在体力自己徒步上去不大现实,可如果直接在屋里消失,这娃能让她吓死。
向来听话的萧小栓这回却是固执上了,不但不走,连晚饭都端到她这屋陪着她一块儿吃的,他娘亲自来劝都没用,非说四叔不在家他得守着小婶婶,不然四叔回来该心疼了。
没法子,宋恩礼只能让他呆着,直到他实在顶不住趴在炕沿上睡着,这才小声唤来丁俊兰把他背回去。
这都已经快九点了,外头天早就黑了,社员们习惯早睡,大队里几乎没几户亮着煤油灯的人家。
这天气白针山上还比较凉,宋恩礼回屋套了件罩衫,刚进空间准备出发,却听见外头门上隐约传来响动……
她一下子警觉起来。
萧家人大多已经睡了,而且这个点他们也不会鬼鬼祟祟的往她这屋来,她顺手从空间里带出来个袖珍电击器,才要发作,一声轻微的“媳妇”让她顿时松了口气。
高大的身影踩着黑夜和凉风进门,屋外皎洁的月光正好斜斜洒满他周身,将那身破衣裳破草帽都照得神采奕奕了,这硬朗精神的模样,不是她的萧和平是谁?
“媳妇。”萧和平又低唤一声,插上门栓仅凭着本能在黑暗中朝她走去。
宋恩礼没好气的轻哼一声,扯过被子遮住脑袋,权当自己没看见。
还知道回来。
差点没把她担心死还敢回来!
说啥再也不以身犯险,男人的话果然就只能听听而已!
“好媳妇。”屋里的煤油灯被点亮,萧和平讨好的掀开被子,宋恩礼紧闭着双眼,就是不愿意看他。
“媳妇我错了。”
宋恩礼突然觉得手上一凉,睁开眼一看,萧和平不知啥时候弄进来一张搓衣板。
“要折腾自己上院里去折腾,我可没这闲工夫看你做戏。”她想抽回手,可萧和平紧抓着不放,“红旗,我答应的你平平安安回来,我现在脱衣裳给你检查检查好不?要是有一处地儿损伤了,你咋收拾我都成。”
其实本来他是想等过几天再跟她联系,可又怕到时候事情一出他媳妇过度伤心会伤身体,这才提前让阿五捎了个纸条给她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可上山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踏实,这才大晚上的冒险亲自回来一趟。
“滚犊子。”宋恩礼横了他一眼。
说得好像谁稀得看似的。
“那我滚了啊。”萧和平嬉皮笑脸的把搓衣板搁在炕尾,退后两步,突然三两下除掉自己身上的衣裳,觍着脸爬上炕往搓衣板上跪,“又滚回来了。”
“你要不要脸?甭以为跟我来这套这事就能翻篇,我告诉你萧和平我记着呢,儿子不是你的种是吧,我他娘的跟严朝宗有一腿是吧,你趁早滚蛋我立马上首都找严朝宗去,到时候我就让你儿子叫他做爹……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