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礼对这个有素质的中年男人印象不差,并没打算为难,又着急询问萧和平的去向,只叮嘱他看好人便没再管。
“人呢!你自己出去野也就算了,把萧委员领哪儿去了,害得人媳妇到处找!”盛利媳妇火冒三丈的扯了把盛利衣袖。
看样子盛利喝得是真不少,就那么一下子他竟差点没站稳,本来喝了酒就脾气大,又听到这样的话,他的暴脾气立马也上来了,不耐烦的冲他媳妇吼,“能不能说两句人话!老子每天累死累活的上哪儿野!瞧瞧你现在都是个啥德行,成天疑神疑鬼,一回来就给我闹,看见就烦,就冲你这样我都不爱回来!”
“不爱回来你就滚!知道你现在有地方去!”
“这是干啥呢你俩,赶紧别吵了万一被人听到了不好。”宋恩礼把气得抹眼泪的盛利媳妇往旁边拽了拽。
的亏这个点大伙儿都在家里吃晚饭,不然这人来人往的指定出事。
“这事是我不好,都怨我,你说我找萧和平却累得你们两口子吵架,我这心里咋过意得去。”不过她还真没看出来,平时最没个正形的盛利在家跟媳妇居然这么个脾气。
“跟你没关系,他不安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我倒霉引狼入室。”盛利媳妇眼泪止不住,自己也觉得丢人,捂着脸走了。
宋恩礼从她背影上收回视线,又对盛利再次道歉。
盛利向来心宽,虽然被他媳妇闹得心情不好,但面对宋恩礼时脸上还是笑嘻嘻的,“老萧也喝大了,怕是心情不好,他这人吧老喜欢把事儿闷心里,其实对你那是真上心,你赶紧回家去看看,也劝劝。”
“你们俩一直在一块儿喝酒来着?”听说萧和平心情不好,宋恩礼本能的想到方珍的举报,脸上多了几分心疼。
虽然当时萧和平口口声声说相信,可这种事一旦入了心,怕也不是几句口头上的自我安慰就能释怀,他们家萧和平又是个不善于表达的,别憋出病来才好。
“明白了,改天再来谢你。”想到这,她连盛利的回答都没来得及听,急急忙忙喊小孙上车。
“得嘞,我记着了,最好给整一桌好吃好喝的。”盛利站在那儿笑,眼瞧着大嘎斯越来越远脸上的笑才逐渐僵硬。
其实今天他提议喝酒,倒不是全为了萧和平,他自己也心情不好,媳妇一直跟他闹,已经折腾有一段时间了。
有时候他是真羡慕萧和平,倒不是为别的,宋恩礼的善解人意整个单位这么多家属怕是一个都及不上,连家属委员会主任何玉珍有时候都把委员长气得直骂娘,可宋恩礼这儿呢,他永远看到的都是夫为天,是萧和平的幸福。
宋恩礼上楼,萧和平下楼。
身上浓烈的酒气比盛利好不到哪儿去,只是他喝酒不咋爱上脸,身姿又端正如松,倒是没有半分醉酒鬼的失态。
见她安然无恙归来,那郁结的眉心总算稍稍得以疏散。
“找我?我刚去盛利家找你来着,一天没见着人,还以为我孩子他爸丢了呢。”宋恩礼没事人一样冲着他笑,见过道上没人,讨好的挽住他胳膊,“我还没吃饭呢,走呗,咱俩一块儿再吃点?”
萧和平憋了满肚子燥火,遇上她这样的性子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谁也不能对着一团棉花使力气不是,只好被她死拖活拽弄进屋。
桌上的饭菜还在,小孙晚上送来的,有鱼有肉还挺丰盛。
萧和平伸手探了探,还是温热的,便给她冲了一杯奶粉,“我吃过了,你自己吃点,以后记得按时吃饭,我先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