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不可能去找严朝宗的,其他人谁爱去谁去,至于严朝宗肯不肯搭理那就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了。
那可是只笑面虎呢,比他大伯严老还不简单。
“严朝宗”这三个字,让萧和平从会上一直郁闷到家。
哪怕媳妇跟他不可能有友情之外的关系,这种阴魂不散的感觉也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进屋的时候,宋恩礼已经把午饭准备好,俩老头难得安分的呆在家里,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一起吃饭。
萧和平是中午下班回家的时候被临时叫走的,一去就是两三个小时,饭菜早就凉了。
“回来了,高国庆没为难你吧。”自家爷爷惹出来的祸,宋恩礼觉得很歉疚,家里人投机倒把,搁谁身上都是个祸更何况萧和平这种应该以身作则的身份。
于是殷勤的帮他帮他挂大衣又给他倒热水洗手,脸上的笑讨好又乖巧。
萧和平快速洗干净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他那点智商,不能够。”
“那总长呢?总长没说啥吧?”
“先担心担心你自己。”萧和平突然变得严肃,宋恩礼也跟着紧张起来,“我也是怕你被高国庆抓到话柄不得已才去找大叔的。”
“我说的是这个?”虽然他不喜欢媳妇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求助别的男人,但他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媳妇的出发点还是为了他嘛。
“那是啥?”
“小孙已经去跑负重去了。”
“下次不管啥事我一定先通知你。”宋恩礼马上端正态度。
“这样才对,要是啥事都得你自己去解决去面对,你还嫁人干啥?我想岳父岳母也不希望有一个连他们的宝贝闺女都保护不了的无能女婿。”
“谁说你无能的!”宋恩礼一本正经的双手叉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他们那是不知道,你活儿好着嘞!”
萧和平好笑的指指卫生间门外,“爷爷和爹就在厅里,你要不要再大点声?”
宋恩礼一秒钟变怂,装模作样的给他捏胳膊,“爷今天辛苦了,奴家等会儿好好伺候爷。”
萧和平的喉结上下攒动了一下,捏着她小巴低声警告,“你再点火试试。”
宋恩礼收了手就跑。
除了萧和平,另外仨都是心大的,而萧和平呢,压根没把高国庆整出来的那点幺蛾子放心上,四人围一桌该吃吃该喝喝,午饭后萧和平还跟宋爷爷下了会儿棋,氛围依旧美好。
高国庆那儿却是食不下咽,妒火中烧,捧着个饭盒回到宿舍后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萧和平那媳妇年轻漂亮有文化也就算了,居然还是省食品公司总委的侄女!
他就算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么年轻能当上省食品公司总委到底是啥概念,那姓宋的出身能简单?
同样泥腿子出身,他比萧和平各方面都不差却只能娶郑艳丽那样粗鄙的乡下女人做媳妇,哪怕现在的小周,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卫生员,家里一点背景都没有,根本帮不了他啥,一切还得靠他自己打拼。
凭啥!
“大伯,中午吃啥,我俩快饿死了!”大毛二毛扑上来就来抢他手上的饭盒,把盖子一掀,一人一个黑面馒头,蹲在火炉子旁抓着里面的那点白菜和黄瓜炒肉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几次把喉头梗得老大一块。
高国庆看着俩侄子这番模样就心疼,给两人倒了碗水。
郑艳丽死了,大妮也回老家结婚了,家里没个女人照料着,俩娃早上起来连饭都没得吃,捱到中午才能有这么一口,那些个家属也是,口口声声互相帮助却没一个人能站出来帮衬他一把,甚至还跟防贼似的防着俩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