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在,萧和平到底没敢太放肆,尝了个点滋味,期间宋恩礼把从宋父和庄助理那儿听来的关于严伍的事掐头去尾告诉他。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她这心里就跟揣了个定时炸弹一样,时刻不安着。
萧和平直觉是前阵子搜集的同严老有关的罪证出了问题。
不过工作上的事他从来不会拿来叫他媳妇担心,除非她想听,平静的往她身上打香皂,搓起无数细白泡泡,“回头我跟伍先生联系。”
宋恩礼突然想起困扰自己多日的问题,抬抬下巴问他,“这个严老是不是跟严朝宗有什么关系?他们俩都姓严。”
从青山村回来后她去找过相关历史资料,但基本上都没了,关于这位严老的家人更是一片空白。
萧和平闷声道:“你大叔他大伯。”
这话听着有点不太对劲……
宋恩礼品啊品,品出些酸味儿来,捧着他的脸好笑的看着他,“你该不是连大叔的醋也吃吧?”
她这次能回家还多亏了严朝宗的这个戒指,回头得去好好谢谢他,顺便打听打听这枚戒指的来历。
这么神奇的东西她实在是好奇。
“不至于。”萧和平手上动作重了一些,低垂着眉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把毛巾狠狠往水里一砸,“老子就是吃醋了!老子就是见不得你跟他在一块儿!”
“……”宋恩礼没想到自己开玩笑却把他肚子里的实话炸了出来,“你来真的啊?”
萧和平傲娇的别开脸。
不是蒸的还能是煮的?
宋恩礼从来不知道原来萧和平对严朝宗的事会这么在意,她跟宋父一样,接受的也是中西合并教育,加上宋父从小把她搁掌心宠,所以对这种真心对她好的中年男性她只觉得亲切不会有太多的防备,而且严朝宗的思想风度确实也没让她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有问题,不过既然让萧和平感到不舒服,这就是她的问题。
站在萧和平这个标准的六十年代男人的立场上,她能够理解,并且歉疚。
她之前总在萧和平面前提前严朝宗,而且还带他去见严朝宗,他嘴上不说,心里得多难受?
“对不起。”她主动承认错误,“我一直以为是正常的朋友来往,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多困扰,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注意分寸。”
她态度坦诚,萧和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像个不成熟的毛头小伙儿,还吃这种没必要的干醋。
“其实年底这事是他帮着出面掩饰的,咱回头得去谢谢人家。”他拿了条干浴巾给宋恩礼擦干,抱回屋。
宋恩礼乖顺的枕在他臂弯,“嗯,都听你的。”
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把翡翠戒指的事告诉萧和平,要是被他知道是严朝宗“害得”他们两口子分开这么久,估计他真的要找人干仗去了。
自打搬到新家后,小两口还是第一次这么躺一块儿睡觉,屋子里很暖和,氤氲着一些淡淡的皂香,宋恩礼躺在他怀里,简陋的屋子带给她的却是回家这段时间以来没有的心安。
半个月来,她第一次没有在梦里哭醒。
餮足的一觉醒来,萧和平已经去上班,煤球炉上坐着的热水咕咕咕的叫着,上头还温着一个饭盒,空气里有淡淡的食物味道,里面是她的早饭。
卫生间里,她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晾好,洗脸的热水在脸盆架旁的热水瓶里,牙刷上是挤好的牙膏……
宋恩礼伸了个懒腰,内心的满足根本无法言喻,整颗心都被能够感受到的爱意给填充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