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礼,爸爸妈妈没有别的意思,这何医生也不是来给你看病的,他是小苏的朋友,你跟小苏不是好朋友吗,你就把他当成自己的朋友聊聊天放松放松心情。”
“切,朋友。”宋恩礼翻了个白眼。
那苏时年是个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清楚?
雁过拔毛,人过留鸟。
要是什么时候她得把苏时年的伴友全都当成自己的朋友,估计加起来都能赶上一副清明上河图了。
她一度怀疑苏时年去当妇科医生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爸,妈,看心理医生没问题,不过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可以搬出去。”牵扯到她的孩子,父母眼中的小女孩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
“搬出去”这三个字的分量重到压得宋父宋母脸色骤变。
“这个孩子你必须打掉,别的我们都可以答应你。”在几乎吼完这句话后,宋父的语气也缓和许多,更象是语重心长,“你还这么小,怎么可以经历这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爸爸妈妈不问也不想知道,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
宋恩礼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可能!”
她头也不回上楼,身后宋父面色阴翳吩咐老管家,“从今天起,不准大小姐踏出这个门半步!”
长这么大,宋恩礼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冲她发火的样子。
她站在二楼往底下看,父亲阴着脸的样子实在可怕。
即将为人母,她能够理解父母对女儿未婚先孕生父不详的反对,但孩子是她的,她必须保护好。
“小礼。”宋爷爷站在书房门口笑呵呵朝她招手。
宋恩礼牵强的牵起嘴角,“爷爷。”
经过这段时间的将养,宋爷爷的精神愈发往好的状态发展,看上去像个生龙活虎的老小孩。
“不用理你爸,他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孩子又不在他肚子里,我还就不信他能把你强行拽医院里去!”宋爷爷故意大了些嗓门,叫楼下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宋父气得想摔杯子。
到底修养在这里,不能在父亲女儿面前失态,于是强忍着没发作。
“爸,这事儿您能不掺和嘛,情况您又不是不了解,我们也是为了小礼好……”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摔门声!
在宋爷爷这儿可没什么修养不修养的,老子不高兴,老子就要甩脸子给你看!
宋恩礼朝宋爷爷竖起大拇指,“爷爷,还是您厉害。”
“那是,爷爷跟小礼好搭档嘛。”进了书房,宋爷爷拐棍丢一旁把门反锁,从纸巾盒子里头拆出一瓶北冰洋,“爷爷厉害吧,一直藏着等小礼回来一块儿喝,幸亏没让老金两口子给我收走。”
宋爷爷年纪大了,宋父一直不允许他喝这些东西,觉得不健康也不卫生,还把金伯金婶带成同一阵线,每天打扫卫生都会在家里进行一番地毯式搜查,宋爷爷母猫搬窝似的搬了几次才藏下这么一瓶,也着实不容易。
以前看到北冰洋想到爷爷,现在看到北冰洋想到萧和平。
宋恩礼接过宋爷爷倒给她的汽水,小口小口的嘬,愈发觉得嘴里苦涩,“爷爷,你还记得你给我的那枚翡翠戒指吗?您是从哪儿弄来的?”
宋爷爷眯着眼嘬了一口汽水,老神在在的靠在沙发上,“别人送的,年头太久了我也忘了,先不说这个,你跟爷爷说说你这段时间都干嘛去了。”
“我说了您能信嘛,别回头再吓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