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子的名字咋可能弄错,我爸年轻的时候叫张老棍,后来当上公社负责人了改名张东方!”
乍一听到张老棍的名字,宋恩礼竟有种恍惚间又回到六十年的错觉。
只是一想到张老棍这个癞痞子成了公社负责人,她又忍不住乐了,“唉老头,你爸后来娶媳妇没?”
“咋没娶,他后来给我找了个女知青当妈,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十里八乡没人不羡慕他的,听说我的知青妈她爹还是啥官儿嘞!后来给我生了仨弟弟四个妹妹,全搬市里去了。”老头说到这儿,显得有些落寞。
宋恩礼大概猜到他这落寞从何而来。
这老头应该就是刘芬芳的孩子,也许真的张老棍的种,但张老棍本身对刘家母女恨之入骨,所以这孩子绝对不受张老棍待见,不然也不会全家搬去市里就把他一个人留下来给萧家看大门儿。
所以这算是弥补刘芬芳对萧和平和她做下的那些过分事吗?
或许哪怕在没有她的历史上,因果循环也一直存在?
老头家住的是红砖房,玻璃窗,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红砖经过漫长的风吹日晒已经发白变淡,不过在以前,这样的房子却是要羡煞旁人。
老头很快便把长期没人住的两间屋子收拾好,宋恩礼随便挑了一间进去,行李往炕上一丢,从背包里拿出睡袋,“爸,我累了得睡会儿,晚饭叫我。”
“好,你安心睡,爸爸守着你。”宋父端了把椅子在她炕沿坐下。
宋恩礼意识进入空间,虽然也猜得到阿呜绝对不会把戒指藏里面,但她还是不死心,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汽车声,庄助理拿着一只档案袋进来,“宋董,有消息了。”
宋父扫了眼正在熟睡中的女儿,抬抬下巴示意,“说吧。”
“据调查这个萧和平根本不是出任务死的,严伍那会儿站错队伍被暗杀,这头衔只是用来糊弄老百姓的,后来伍先生翻盘才给重新追的,首都总部大院儿里不少人还是知道这个情况的……”
宋恩礼在空间听得心里咯噔一下!
萧和平是被人暗杀的!
伍先生她倒是知道,萧和平救过他跟他走得也近,可姓严是谁?
应该不是严朝宗吧,严朝宗直到六一年底都还只是个省食品公司负责人,不至于短短几个时间就一步登天,那会是谁?
难不成是严朝宗在首都的靠山?
她正想继续听下去,张老头的声音传来,“老板呐,晚饭我做好了,要不给您送进来?”
宋恩礼默默在心里把这老头骂了一百八十个来回,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从炕上坐起来,“吃饭了啊,好饿。”
视线落在庄助理身上,“唉,庄助理也来了。”
庄助理恭敬颔首,却不着痕迹的把桌上的档案袋抱到怀里,“来给老爷送行李,这就回去了。”
鬼头鬼脑。
宋恩礼暗哼一声。
对父亲让庄助理瞒着她调查萧家的事表示十分不满。
许是怕宋恩礼会对他怀里的档案袋突生兴趣,庄助理把宋父的行李放下后就开着车走了。
宋恩礼接连在青山村住了一个礼拜他都没再露过面。
倒是张老头,自打知道她背包里有一包现金后见天的拿着些所谓的乡村秘事在她眼前转悠,哪怕骗个五十一百也是好的。
不过看在他饭菜做得好吃的份儿上,宋恩礼倒不吝啬这几张毛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