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又想早点有个娃把媳妇留住……
隔壁院里,宋恩礼拿着小红本坐小板凳上,“说吧,到底找我干啥?”
“也不怕你笑话,自打上回那事儿后刘孀妇是削尖脑袋想往我们家钻,你弟儿又不懂事让她给糊弄得团团转,我这儿天天下地干活哪儿看得住,实在是给折腾得没法子了,就想来问问大闺女你,他大仙儿有跟你说啥没?”赵春兰从兜里摸出两块糖球塞她手里,糖球没有糖纸,大夏天的都化开了,糊了一圈脏灰还有些也不知道啥玩意儿的碎屑,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宋恩礼给她还回去,“我不吃糖。”
“跟我还客气啥,婶子就是知道你爱吃糖才特地去买的,一分钱才仨呢。”赵春兰非要塞给她,手上被弄得黏糊糊的,宋恩礼有些不大高兴,撕了张纸把糖块包上后,掏出手帕揩了揩,“我早就提醒过你,你偏偏要按自己的想法来,现在大仙不高兴了,让我转告你如果你再敢到处胡咧咧别怪他对你们家不客气!”
得是!
赵春兰脸色变了又变。
大仙要不是不高兴了,能让刘孀妇在他们家这么作妖?
“这可咋办,红旗你啊,你可千万帮婶子出个主意,大傻他就是你亲弟儿,你不能眼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啊!”
赵大傻蹲在门口,傻兮兮的看着两人笑,“弟儿,嘿嘿嘿,亲弟儿,刘嫂子说最喜欢我弟儿。”
赵春兰听到这话抄起笤帚就往他身上招呼,吼得唾沫星子直飞,“啥嫂子啥嫂子,她都能当你娘了!”
宋恩礼若有所思的朝赵大傻招手,把糖球从纸包里拿出来放在掌心,“想吃不?”
“糖,糖!”赵大傻嘴一歪,哈喇子直接淌了下来,好像恶狗一样朝宋恩礼扑来,宋恩礼眼疾手快闪开,把糖捏到手里擎得老高,“想吃就告诉我,你跟刘嫂子在一块儿都干了啥?”
“干,啥?”赵大傻歪着脑袋想了想,站起来就要解裤腰带,得亏赵春兰拉得及时。
都是过来人,到底干啥,不用说心里也清楚了。
“臭逼养的狗卵子,老娘今天跟她拼了!”赵春兰攥着笤帚便冲出去找刘孀妇拼命去了。
宋恩礼并没拦着。
反正在社员们眼中刘孀妇跟赵大傻已经是事实,不过就是多看一场好戏,她乐得看戏,最好再来一把瓜子儿。
她起身离开赵家,赵大傻却追上来,龇着黄不拉几的大马牙,“红旗,糖,给我糖,我……”
“上你刘嫂子家去脱去,她最喜欢你这样。”宋恩礼把两颗糖球丢给他,快速离开。
无心的一句话,却被赵大傻记在心里。
赵春兰握着笤帚打到刘家,刚跟刘孀妇扭在地上,赵大傻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当着满院子社员的面直接把裤带一松,“刘嫂子,嘿嘿嘿。”
羞得整大队的小媳妇大姑娘到处乱窜。
偏偏赵大傻不知羞,撵着地上扭打做一团的两人满院跑,“打,打,看谁打得过谁!”
刘孀妇本来就比赵春兰年纪小,这几天被赵大傻这么一滋润,打起架来更是有精神,稳占上风,没一会儿赵春兰就被她揍得鼻青脸肿。
赵春兰的小闺女赵六花眼看亲娘挨揍,撸起袖子上去帮忙,刘翠芳自然也不甘示弱。
有意思的是这儿闹成这样,大队干部竟一个也没出来说话,就由着他们打由着他们折腾,赵春兰吃了败仗回家,越想越不甘心,又跑到萧家去找宋恩礼,却被王秀英告知小两口上县城去了,顺便拉着她连嘲带讽的打听她们家那点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