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有没有跟你说啥?”
“没有啊。”
“不是,你仔细想想,会不会说有啥事去了你又忘了?”
“真没有。”杨超英仔细想了很久,确定道。“杨厂长您找红旗姐有啥事吗,要不回头我见着她给你带个信,我知道她住单位宿舍里。”
“那也好,待会儿你就去问问。”
“唉。”
因为这层关系,考核成绩出来后杨超英毫无意外的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肉联厂一线女工,当天下午她就去办理了入职,而且她的宿舍也批得特别快,第二天就下来了,同时一起到的还有宋恩礼寄给她的信。
杨超英从信中得知宋恩礼伤了手所以回老家养伤去了,赶紧就把这事告诉了杨有禄,杨有禄又立马打电话给严朝宗。
听说小姑娘受伤,严朝宗坐不住了,自己又不方便过去,只能让杨有禄以肉联厂的名义往宋恩礼老家寄了些上好的烫伤药和食物。
这一来一往,又是两天。
宋恩礼听邮递员说有人给她寄东西想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毕竟唯一给她寄过东西的也就萧和平了,可是这家伙眼下正窝在小院里跟她闹冷战,不可能是他。
结果打开包袱一看!
肉联厂。
除了一罐黑乎乎的,贴着烫伤膏字条的膏药,还有一些利于保存的肉罐头水果罐头和麦乳精,以及一封杨有禄的亲笔信。
信上说他从杨超英那儿得知她手受伤的事,特地代表肉联厂表示慰问,并让她安心在家养伤,有啥困难随时找组织。
声情并茂的一番话把宋恩礼给感动得不行。
良心工厂啊!
“老四他媳妇,你可算回来了!”借着喝水的空档,赵春兰跑过来跟宋恩礼闲话,路过刘孀妇身旁,被她狠狠啐了一口。
自打赵春兰跟宋恩礼关系变好后,刘孀妇就开始跟她不对付,两人已经明里暗里较量过好几次,就差好好干一仗了。
“是赵婶子啊,找我啥事?”宋恩礼一看她便知是来问媳妇的事,随手把包袱团好,塞到萧小栓用来挖野菜的藤篮里。
“还能啥事。”赵春兰笑得讨好,“这不是惦记着我那儿媳妇嘛,就想来问问到底啥时候能有讯儿。”
“彩礼都准备好了?”
“哪儿能啊,你看我们家这条件他老四媳妇你也是知道的,你老弟把腿摔了后那点家底都掏空了,我好不容易东拼西凑才整了八十斤粗粮二十个鸡蛋,你看要不你借婶子个五十一百?等回头我有钱了一定还你,反正你们家老四挣的多也不在乎这点。”
对于贪得无厌的人,宋恩礼连好脸子都懒得留给她,“赵婶子你可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在前头的,大仙说了要你们自己家准备,回头这事万一整黄了你别赖我。”
要不是想乱点个鸳鸯谱,她是真不愿意搭理这种人。
赵春兰就是不信宋恩礼那也得信黄皮子大仙呐,当下急得不得了,“那你说咋办,我是真的没辙了。”
“我倒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敢不敢做。”宋恩礼凑到她耳边,好一通言语。
赵春兰犹豫了。
这事如果按照宋恩礼说的办,等于把她傻儿子的命豁了一半出去,可要是不这么干,她得猴年马月才能凑够彩礼?
如果真的不要彩礼就能把人弄进门……
赵春兰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把大腿一拍,“就按你说的办!”
还是那句,就是不信宋恩礼那也得信黄皮子大仙!
宋恩礼的原定计划是让张老棍想法子叫刘翠芳去捉个奸,然后再一步步棋往下走,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