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我能进来了吗?”萧和平在门外守了会儿,跑去灶间烧了一大碗鸡蛋汤。
宋恩礼懒得动,就说:“你自己想办法进来。”
这么简单的事情自然难不住萧和平,这种老式的门连插销都是木头的,随便用菜刀拨两下就能开。
“咋样了,还疼得厉害?”
“疼啊,冷死了。”宋恩礼觉得自己可能是早上去白针山冻到了。
萧和平赶紧把门关了,把鸡蛋汤给她放在炕桌上,饶是宋恩礼接连重复两次她已经吃过午饭,还是拗不过他,最后吃了一半分他一半。
萧和平很懊恼,他觉得小媳妇今天之所以会身体不舒服是全因为打野猪又淋了雨,归根结底是为了他家。
是他无能才会让小媳妇跟着他吃苦受委屈。
宋恩礼看出他的挫败,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笑嘻嘻的将他的手拽进被窝,贴在自己肚皮子上,“你的手暖和,借我使使。”
萧和平身上火气旺,手心干燥又温暖,一贴上来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比啥药都管用。
“你上来抱着我。”她下令。
萧和平赶紧把门上拴,脱了衣服上炕。
把小媳妇搂到怀里那一刻,哎呦满足得简直快要飞起来。
“肚子疼是不是?我给你揉揉。”这家伙总算学聪明了点,不用她再吩咐便主动把手伸到她衣服里,学着刚才那样在她腹部轻揉。
脑子里全是第一次同她躺这炕上时的画面,揉着揉着,手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往上……
最后萧和平只得默默穿上衣服去跑圈,足足饶了大半个小时才回来。
宋恩礼看他这副狼狈样,不由得想起早先看到过的关于这个年代流?氓罪的记载资料。
说是当时有个年轻人,偷看手抄本小说《少女之心》被批判,结果交代自己去年在施工高峰期间曾经有过自渎,后来组织部门填写他的档案时,又加了另外一条:1971年某月,不顾紧张的革。命工作,在青山区北部野摊上的草丛里玩弄过生?殖器一次。
“萧和平,你没出去干啥坏事吧?”她趴在炕上哈哈大笑。
萧和平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干啥坏事?”
宋恩礼爬起来摸摸他的脸,“你好天真。”
这是褒义词。
药物加上萧和平的爱心抚摸,痛经症状缓解不少,宋恩礼在炕上躺不住,穿上衣柜里最厚的那身灯芯绒套装去灶间找王秀英。
王秀英领着仨儿媳正在处理野猪头蹄上的毛,宋恩礼之前在山上用便携式的丁烷气喷、火枪烧过,但因为头蹄沟壑多,难免有弄不干净的地方。
屋里暗,但四人怕被人看见不敢去院子里,只围着个火盆,一边用火棍燎猪毛,一边讨论着待会儿要怎么做这些东西。
平时也就有个炒菜放肉沫的经验,就是王秀英那也只是炖个鸡烧个鱼,这一下子又是野猪头又是野猪蹄的,谁也不会。
“娘,有没有啥需要我帮忙的。”
“咋起来了,好些没?”看到宋恩礼进来,王秀英忙叫萧小栓把灶台后烧火的位置让给她,那里暖和。
丁俊兰又给她倒了杯红糖水,王秀英想起上回用剩下的干姜片,往里搁了点。
宋恩礼抱着茶缸子暖手,“已经好多了,娘,待会儿把肉给老舅家送些去吧,咱反正也吃不完,天热了容易坏。”
哪有东西是吃不完的,无非是这闺女好心罢了。
王秀英没反对,“行,待会儿我让老四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