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爷爷连“丰盛”的晚饭也不吃了,丢下日历纸又跑去开衣柜的门,接连从里面领了三只大号破布袋子出来,又把一封写着“我孙女婿他儿子他娘的亲爹亲启”的信丢在茶几上。
“……”宋恩礼反复把信封上这拗口的称呼读了好几遍。
这听着,咋这么像在骂人嘞……
“走走走,赶紧的,再不走万一老金两口子来了咱们可就走不了了,老金两口子现在彻底叛变了,每天都帮你爸盯着我。”宋爷爷两只手各拎着一个布袋子,背后还背着一只。
宋恩礼拉着他衣袖意识一动,两人已经进入空间。
出去前,宋爷爷看似随意提了一茬,“我看你还是暂时先别在你爸妈面前出现比较好,等生了孩子再领鸽子一块儿回去。”
“知道了。”连爷爷都这么说,看来除了这种摁着人头喝水的法子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两人还是跟上一次一样从村口走正道进来。
宋爷爷回来,萧家本就紧张的住房变得更加拮据,宋恩礼跟王秀英一商量,还是由她回小院去住,把她那屋腾给爷爷,王秀英起先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后来她又提议让王胜男去陪她,王秀英这才点头。
比起住在萧家,其实宋恩礼宁可一个人住小院,隔壁那陈招娣跟上了电池似的,从中午她回来一直哼哼唧唧到现在,在吵下去她非神经衰弱不可。
晚饭后,宋爷爷便拿上吊杆领着萧铁柱上上游河钓鱼去了,老头一再保证自己回家后苦练烧烤技术,已经达到了可以出摊的完美水平,萧铁柱这才换了身更破的衣裳硬着头皮跟上他。
炭啥的吃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嗝屁啊!
据第二天一早王秀英来送早饭时跟宋恩礼讲的,这俩老头天快亮的时候才拎着两桶鱼回来,老脸都熏黑了。
“爷爷真是太不像话了,咋能领着爹一块儿熬夜,也不看看多大年纪了。”宋恩礼气得当下从炕上爬起来穿衣裳,“爹还在家吗?我得去跟他说说,这样可不能再下地干活,精神吃得消身体也吃不消。”
王秀英无奈的指指外头,“回来躺了仨小时,我出门的时候俩一块儿扛着锄头下地去了,亲家爷爷非说要帮你爹干活,说两个人干一份工比较快,到时候还能上山挖野菜,这不我赶紧找你来了,亲家爷爷一把年纪了哪能让他下地干活。”
“干活身体才结实呢,亲家爷爷喜欢老姑你就由着他去吧。”王胜男从被窝里伸出脑袋,懒洋洋的抻了抻胳膊,冲着宋恩礼笑,“四表嫂你说是吧。”
“反正我爷爷挺轴。”宋恩礼今天还得跟王胜男一块儿准备她婚礼上的穿戴,才没时间去顾她爷爷,再说她说话爷爷特就当听个响,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能当一回事就怪了。
昨儿晚上王胜男睡着后,她偷着回了趟家属院,见萧和平正安然无恙的在床上睡觉,才放心回来。
走的时候宋恩礼还跟阿呜打过招呼,一旦有任何紧急情况必须马上通知她,阿呜懵懂的点着头:紧急情况?那昨天的肯定不算。
从始至终,宋恩礼都没从正门出去过,更没法知道其实门口一直都守着两个次长强行派来看守萧和平的同志。
萧和平被软禁了。
王胜男跟小孙这也是军婚,结婚那天小孙肯定也是穿的制服,宋恩礼便提议让她也做一身军绿色的衣裳,她本来就打算送给王胜男的礼物里就有一块军绿色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