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要不是这年代没啥男性消遣场所,宋恩礼都快以为萧和平和盛利组团去逛窑子去了。
“我也是找不到萧和平心急才来问问你,你可千万别多想,说不定是单位里临时有啥任务没来得及通知咱。”按说盛利媳妇是个好性格的,不至于一开口就是这样没轻没重的话,宋恩礼品着有些不大对劲,心里更是过意不去,这要是万一引起别人家庭矛盾可就不好了。
盛利媳妇只道了声“傻妹子”。
除了最上面的那几位,其他省政!府大院里的干部并不知道宋红旗就是宋恩礼,更不知她就是严朝宗侄女,包括盛利父母和他媳妇,盛利这两天都没回来,他们也无从得知,没有任何目的性在作祟,态度反倒亲昵自然。
盛利媳妇跟公婆商量了一下,把俩娃交给他们看着,自己和宋恩礼一块儿出去找人。
下楼的时候隐约听到些带着哭腔的絮叨声,等出了楼道才看到一中年妇女躺在小孙开来的大嘎斯车头上,女人看上去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不过衣裳穿得还算整齐,嘴里正絮絮叨叨的念着啥,也不知她是咋爬上去的。
“嫂子,这可咋整?”小孙几次跟那疯女人说话都被忽视后,为难的看向宋恩礼,虽然这疯女人看上去年纪挺大,可毕竟是个女的,他总不能把她抱下来,要是拽下来那就更不行了,万一摔着,他这就是给“同志”三字抹黑了。
盛利媳妇绕到另一侧打量那疯女人的脸,眉心一拢,“这不是方珍她妈嘛!咋跑这儿疯来了,我去方珍家喊人,你俩在这儿等会儿。”
听盛利媳妇这么说,宋恩礼才想起当时堵在宿舍门口非要拉她到联防队了去的高傲女人,只是那头时髦的短卷发已经被凌乱给取代,眼睛里也没以前那种不可一世。
“车车来接珍珍……嘿嘿嘿……单位的车车来接珍珍去当大干部……嘿嘿嘿……”
靠得近了,疯言疯语也变得清晰了。
讨厌归讨厌,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样,宋恩礼还是叹了口气。
“方珍现在啥情况?”她回过头同小孙说话,丝毫不知身后那躺在车头上的方母突然目光阴森射向她,面对着她而站的小孙甚至没来得及喊出声,她已经从车头上朝宋恩礼扑来!
小孙拼了命将宋恩礼往旁边推!
虽然同样有风险,可也好过肚子直直往地上扑!
都说疯了的人力气特别大,即使是方母这种曾经曾经坐办公室里的女人也不例外,很快,她就跟小孙扭打成一团,小孙在萧和平手底下练了这么久,一时间竟也有些压制不住她。
的亏小孙推得及时,宋恩礼自己反应也比较迅速,踉跄几步好歹稳住身子没摔。
“咋回事咋回事!”宋恩礼刚要喊人,一扭头便瞧见盛利红着个脸小跑过来,轻风拂过,带来一股浓郁的酒味。
而就在这时,盛利媳妇也领着方父过来,看到浑身酒气的盛利,顿时下了脸。
“实在不好意思,我媳妇她这儿有点不太正常,不是故意的。”方父指指自己太阳穴,自家媳妇已经疯了不是一天两天,经常逮着机会就闹事,以往都是大闺女下班回来看着,现在大闺女还在单位接受调查,他做个晚饭的功夫人已经自己开门偷跑出来了。
方父认得宋恩礼,但并不知自家闺女举报的就是她,单位那边对这事下了禁口令,在内部做了澄清后外面的人是一概不知,他脸上的歉意倒是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