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她还敢告状!明明是咱们家英雄的娘却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想不认账咋地!”高国庆他娘一听这话愈发了不得了,作势就要往里冲,“宋红旗你给我出来!我今天非把这臭表子干的好事说给大伙儿评评理,看她那……啊……”
高国庆他娘突然惊恐的捂着喉咙,她发现自己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不管她咋开口,剩下那半句“野男人还能不能要她”全成了沙哑刺而的“啊啊”声,她想败坏宋恩礼名声让她只能离婚嫁给她自己的美梦也随之落空。
“娘,你咋了娘!”
“啊……”
宋恩礼远远躲在树丛后看着厂门口那惊慌失措的母子俩,好心情的揉了揉腰旁那颗毛茸茸的灰色大脑瓜。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果然还是得用这种直接的方式最省事。
阿呜本事又见长,只看了高国庆他娘一眼人就成了哑巴。
只是宋恩礼当时不在现场,所以没人会把这事联系到她身上,甚至就连何玉珍这样正义的同志听说这事,也一直认定高国庆他娘是胡说八道让风闪了舌。
要说总长也是个不靠谱的,前脚刚跟宋恩礼说好这事得瞒着萧和平,又怕萧和平从别的地方得知会怪他,自己跑去跟他坦白从宽了,临走时还顺走了他办公桌上的一罐云雾茶。
“小孙,立马去给我弄张草帘子来!”萧和平突然面色阴翳的踹向办公桌,待噼里啪啦一阵响后,又跟没事人一样戴上军帽出门。
他知道媳妇瞒着他是怕他担心,可作为男人,自己的媳妇一次一次被人欺负,实在不能忍!
大嘎斯急速在医院门口停下。
萧和平一脚踹开病房门,在小周的尖叫声中直接把破草帘子甩到病床上,正好把高国庆他娘从头遮到脚。
“平坟运动”后旧的丧葬制度被取消,棺材啥的都不允许使用,一般人家死了人要么是一把火要么就是一块破草帘子。
这种时候把草帘子送到医院病房来,不是咒人死就是威胁要她的命!
高国庆他娘看到这么个煞面阎罗似的男人闯进来给自己扔草帘子,吓得躲在草帘子底下一个劲“啊啊”直叫,身体颤抖得连铁制的病床都跟着发出声响。
“姓萧的你啥意思!”如果说萧和平的底限是他媳妇,那么高国庆的底限就是他娘!
此时他毫不客气的掏出腰上别着的枪,直接瞄准萧和平脑门。
“我啥意思你心里清楚。”萧和平丝毫没有惧色,甚至特意俯身靠前,威胁的睨着高国庆,“如果不想让你娘跟你媳妇落得一样下场,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再有下次,我保证你们家草帘子一张都不浪费。”
郑艳丽死了这么久,高国庆跟次长派出去不知多少人却连个屁都没查到,突然从萧和平嘴里听到这话,喜色顿时毫不掩饰的爬上他的嘴角,“郑艳丽是你派人杀的对不对!”
萧和平却只是冷笑着拍拍他的脸,“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有证据吗?”
“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子好吃好喝养你个废物有啥用,还不滚去把娘身上的草帘子扯掉!”高国庆看着他嚣张离开的背影,一巴掌甩在小周脸上……
紧接着,病房里又传来一阵激烈的鞭声!
“萧委员,现在是送您回家还是回单位?”小孙不解的跟在萧和平身后,他在萧委员身边跟了这么些年,虽然自己没学聪明,但萧委员的脾气他还是清楚的。
萧委员绝对不是那种喜欢把脾气发在面上的人,为啥好端端的跑病房里闹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