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怕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的工人阶级大多是正义的不畏惧强权的!我告诉你,等会儿我就带她们上文化局举报你!”
“哦。”
近乎木讷的一声,把方珍给整傻眼了,再想说啥,人两口子已经进门,萧和平看都没看她直接把门摔上了。
方珍气得要死,越想越不甘心!
今天比赛那支由她领舞的舞蹈是她辛辛苦苦编了几个月才编好的,为的就是迎接今年的春耕文艺比赛,往年这个奖项几乎都是她们文工团获胜,她个人更是因此荣获无数荣誉,今年却输给几个肉联厂女工!
说啥春耕是一群人的事,不是一个人的事,不需要集中体现个人!以前咋不这么说?
这口恶气她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你给我等着!”她气急败坏的踹了一脚房门。
宋恩礼在里头没事人一样摘着菜。
天天吃外面国营饭店的东西再好吃也吃腻了,反正现在萧和平已经知道她的来历,她干脆光明正大从空间拿了几样喜欢的海鲜,打算亲自下厨犒劳犒劳这个每天任劳任怨照顾她的傻男人。
萧和平却在听到门响的瞬间从厨房里出来。
“甭搭理她,这种人越搭理她越来劲。”宋恩礼拽住他衣角。
“我只是打算去找个人盯着她。”李利民和小林的事始终是一记警钟,时刻在他心里鸣响。
“她都说了要去文化局举报我,有啥好盯的,这是文艺比赛比的是歌舞,至于歌舞是谁编的他们才不管呢,文化局的人能搭理她就怪了。”不过到底是谁跟方珍说的那些话,宋恩礼心里还是蛮好奇的。
她自问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们的事,甚至还好心帮着借衣裳出化妆品……
文化局的人的确不能为这个搭理方珍,不过事情却还是传了出来,好些人不明就里跟着起哄,纷纷指责宋恩礼抢功劳出风头!
苗大姐听说这事,头一个就把钱淑琴揪到办公室问询,钱淑琴冤得要命,她虽然因为齐丽娟的事对宋恩礼有点小意见,但早在她帮着她们借衣裳还主动把自己的化妆品贡献出来给她们时就已经不生气了。
一个这么无私的人,咋可能是坏人嘛!
“算了苗大姐,要说就让她们说吧,反正我也不能少块肉。”再说本来就不是她编的,是她改编的而已。
宋恩礼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翻一本言情小说。
这两天她们办公室重新调整了下摆设,她的办公桌被移到最里面左手靠窗后背靠墙的位置,平时她就喜欢面朝门口坐着,这样就能安心看闲书打发时间而不用担心被突然闯入的人看到。
而那本书,则被她用白纸糊了书封,用一本革命题材书籍做幌子。
“这咋行!你花了那么多心血才编出来的歌舞凭啥说你抢功劳!要是没有你,就她们几个这点水平能在省赛中得第一?别说文工团,就连文工队她们都比不过!刚杨厂长还说了,这事一定要严肃处理!”
“杨厂长刚来过了?”宋恩礼眉头一拧,拿着书出门。
上班没几个月,大小事倒是不断,这齐丽娟的事刚消停何必又在这么个小事上追根究底,越是搞特殊越会被人针对,还能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了不成?
杨厂长也是草木皆兵了,打从她跟严朝宗的关系被小孙捅到人前后,这班上着是越来越没劲。
不信的人各种质疑,相信的人各种奉承,她成了拔河比赛中的那根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