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你是不是有啥事忘了跟我说?”漆黑的眼睛过分明亮。
在这件事上萧和平有些懊恼,要不是郑艳丽早上去单位找他,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媳妇又让人欺负了!
身为丈夫,实在失责!
宋恩礼心虚的收回手,“倒是真有一个,不过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昨天你生日今天我感冒结果就给忘了,高大妮昨天去肉联厂找茬来着,现在应该还在联防队关着。”
“那就先关着,以后有事记得跟我说。”其实萧和平想问的是严朝宗,他打过电话去联防队,那边的熟人讲是严朝宗下的吩咐得让高大妮跟宋恩礼道歉并且宋恩礼原谅她才能放人。
自己的媳妇,他实在不愿意让别的男人伸手来管。
可问题是宋恩礼完全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反正小田说了严朝宗会处理,那就严朝宗处理好了,而她这儿对严朝宗又是坦荡荡所以干脆就没提。
萧和平默了会儿,最后还是决定不拿这些事来惹媳妇不高兴,至于严朝宗,他大可以自己来处理,前两天首都那边已经来了消息,伍先生搜集严老罪证已经初有成果,也不必急于一时。
“先吃饭吧。”他把宋恩礼扶起来靠着,将俩饭盒打开摆上小方桌,又将小方桌摆床上。
知道宋恩礼胃口不好,菜是他特地去国营饭店买回来的,照着她媳妇的清淡口儿,煤球炉上的砂锅里熬着浓浓的白米粥,这会儿已经泛出亮亮的油花,盖子一揭开满屋子粥香。
宋恩礼懒洋洋拿着小勺往嘴里送粥,“萧和平你昨晚上许的啥愿跟我说说呗。”
萧和平在她对面坐下,很认真的盯着她看了会儿,“不告诉你。”
“你……呕……”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宋恩礼连勺子都来不及放下趴在床下干呕起来。
萧和平差点没让她给吓死,赶紧下床给她顺背。
然而呕了半天,除了吐几口口水啥也没呕出来,宋恩礼整个却跟虚脱了一样重重仰回去,“不吃了不吃了,没胃口。”
萧和平只当是她感冒引起的不适,生怕她饿着,硬是给她喂下去小半碗白粥,最后还是宋恩礼皱巴着小脸威胁他再喂就吐给他看这才算住手。
晚饭后萧和平洗碗宋恩礼躺在床上数他的工资,最后尽数收到空间里。
在空间那个由办公室改装的卧室,存放各种钱票存折的书桌抽屉里还多了一个崭新的陈列盒,里面整整齐齐的排放着萧和平的所有勋章,昨天刚得的那枚“个人二等功”宋恩礼也给一并放了进去,灯光下,那一枚枚金属色勋章分外耀眼夺目。
这么些东西,从宋恩礼私心来讲,比这满空间的东西加起来都宝贵。
差不多七八点钟的样子,出去帮忙找人的部分干部陆续回来,楼道里也跟着热闹起来,脚步声此起彼伏。
高国庆拽着已经完全精神崩溃的郑艳丽回来,吹了一天寒风如同老腊肉般风干的脸上满是嫌恶。
丢了一个闺女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啥,反正也不是个带把的,就算带把的他又不是生不了了,可郑艳丽今天给他丢的全单位皆知的人他却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先是找萧和平闹,而后又丢闺女!
“大伯!你们可算回来了,大伯娘从早上开始就没给我俩做吃的还把家里所有的粮全拿走了,这是要把我俩活活饿死啊!”一上楼,大毛二毛从屋里跑出来一人拽着高国庆一只胳膊先告上状了,“大伯你是不是不高兴我俩住这儿,那你还是把我俩送回家去吧,家里好歹不用住着看人脸色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