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就那几个乘警干不了,我已经跟乘务长交代好了,她会来陪你,到沪市后就跟她一块儿下车,千万别到处乱跑留在火车站等我去接你。”
“你!”宋恩礼气呼呼低头就咬他,在他嘴上一阵乱啃,“没门儿!”
“你要是不带着我你哪儿也甭想去!”
“红旗……”
“我不管,反正这事儿没商量,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不给你生娃。”
这招百试百灵。
萧同志想要娃,儿子闺女都要,越多越好,孩子他娘可不能得罪。
所以火车在皖省停下时,原本下车的一人成了两人。
不过并不是在省站,而是距离省城还有一段路程的一个县城小站。
其实以萧和平的身手和警觉性一个人先去侦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宋恩礼不放心,寸步不离的跟着。
如果不是大白天的把阿呜放出来引人注目,她真想让阿呜帮忙,那样可以省好多事儿。
两人拎着行李箱十分镇定的跟着前面那对男女。
男人一直把女人背下火车,对此他给乘务员的解释是媳妇生病了,这不刚上燕北看完大夫回来。
他身上确实有药,介绍信上写的也确实是领媳妇去燕北看病,不管是他本人还是他媳妇,两人的介绍信看上去都没有任何问题,是皖省某公社的社员。
当时乘务长借口检查介绍信把整车厢人的介绍信全收了,宋恩礼也看过一眼。
如果说那男人真的是犯罪分子的话,那么他身边带着的那黑乎乎的姑娘必定是他从省城拐来的无疑,这倒是可以解释为啥他能够这么顺利的就把人带上火车了,燕北那边一直严格监督防止他搞到介绍信把失踪的姑娘弄走,对介绍信的排查也主要集中在本省开出去的,而他这个却是直接从出发地带去的,谁也想不到。
两人怕被人发现,也不敢跟得太近,一路断断续续。
对方出了火车站没多久便在附近的小巷子里找到前来接他的人,坐着马车离开。
宋恩礼以为萧和平会原地抢辆自行车去追,却见他不慌不忙领着她沿着雪地上的车轮印子往前走。
马车出县城后并没有继续走大路,而是拐进一条偏僻的小路,路窄得也就刚容一辆马车进出,皖地多平原,附近全是田地白皑皑一片也没个遮挡,老远就能看到那辆马车停在二三百米开外的土坯房门口。
萧和平怕呆的久了会被地里干活的社员盯上,装作路过的样子又带着宋恩礼走了,不过两人并没有走太远,附近就有专门堆草垛子的晒谷场,大冬天的不会有人来,随便找了个草垛子钻进去躲着便是,天已经有些暗下来,要不了多久社员们就会收工回家做晚饭。
宋恩礼本来想带萧和平去空间,可是两个人挤在草垛子里的感觉真的特别奇妙,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紧紧的抱着他咬耳朵,“萧和平,咱俩终于钻草垛了。”
“……”萧和平默声。
“你咋不说话呢,是不是感觉跟在其他地方都不一样?”
“……”
“萧……”一只宽厚温热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安静点。”
“……”这回轮到宋恩礼无语。
两人躲在草垛子里眼瞧着天黑下来,附近好几家已经亮起昏黄的煤油灯,光线太暗,远远看过去好像冬天里的萤火虫。
萧和平率先钻出草垛子,宋恩礼怕他叫她呆在原地,自己先给钻了出来,顶着一头乱茅草,看得萧和平直想揉她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