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现在分文不值。”
“对,分文不值,我花几分钱一斤称来的,比柴火还便宜,可是就这么一个匣子,到几十年后价值过亿。”
一只木匣子过亿,饶是萧和平再淡泊名利也被震撼到了。
他当然知道媳妇口中的亿不是旧币,不会一万等于一块人民币。
“你想去沪市收这些东西?你之前在黑市上就是为了捣鼓这些东西?”沪市出富豪大亨,举国闻名,萧和平当然也知道。
“嗯,这些是咱们民族的文化传承,我不能眼看着它们被当成破烂毁掉,我知道你可能无法理解,不过你以后肯定会明白的。”宋恩礼把木匣子和“大黄鱼”全收回空间,“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为了让你了解我在做啥,并且向你保证一定安全,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能沾这些东西,更别帮我,这玩意儿有真有假,不懂行的人看不明白。”
虽然萧和平是真的无法理解他媳妇屯这么多钱干啥,不过只要不跟严朝宗扯上关系的,他就不会反对。
宋恩礼怕年底去沪市的人多订不上火车票,第二天上班前先去了趟火车站打听,得知确实票源紧张,赶紧订上。
不过挺可惜的是,严朝宗没在省城,她自己只能订到坐票,得坐一天一夜到沪市。
刚回办公室,杨厂长的新秘书来找她,让她去一趟厂长办公室。
宋恩礼还好奇杨厂长这么着急忙火的找她干啥呢,推门进去一看……
“大叔!”蹦着跳着就向严朝宗扑去。
当然她还是比较注意分寸的,在距离他两步之遥及时刹车,这让严朝宗觉得无比可惜。
从前天晚上开始,他基本没怎么睡,脑海中全是她的影子,哪怕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别在意她结婚的事,只看结果便好,可事实上只要一想到他的小朋友要跟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他这心里就跟刀割似的。
好不容易接到火车站的电话,赶紧就找她来了。
“大叔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结婚了你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这就要住首都了。”宋恩礼从兜里掏出一把自己吃的糖给他,“给,这算喜糖吧,将就吃,回来年底再补你。”
“干啥,几天不见想我了?”严朝宗难得大胆一次,剥了颗糖送她嘴边,宋恩礼舌一卷就把糖块给卷了进去,有那么一角绵软沾到他指尖,连带着心也跟着软了。
“当然呐,我娘家人可就你一个,到时候还指望你年底去参加我婚礼给我撑场面呢。”
“小礼发话了,年底都待在省城哪儿也不去,随叫随到,到时候再给你准备份最体面的嫁妆,也省得我们家小礼嫁到婆家让人欺负。”
严朝宗两句话,让宋恩礼红了眼眶,毫无意外的她想起了远在几十年后的家人。
如果父母在身边,肯定也会给她准备最体面的嫁妆最盛大的婚礼。
“大叔。”她主动抱住严朝宗,“大叔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就算不能穿婚纱不能把我亲手交给他都没关系,但你一定要来……”
“今儿个老百姓,真呀幺真高兴……”丝毫不知大领导到来的杨厂长哼着小调推门进来,三个人六目相对,火光迸射……
“那啥,我……我啥也没看见!”
宋恩礼反应过来这是在六十年代,还是在杨厂长的办公室,就她刚才那个拥抱简直是出格得不能再出格的行为!
哪怕她跟严朝宗年纪差了一大截彼此视为亲人,但毕竟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