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掉眼泪,老高心疼啊,“周,咋了这是。”
“骗子!”小周一把将他推开,跑出院。
高国庆赶忙追上去。
虽然体格不如萧和平,可毕竟是营盘里出来的,比一般男人要强不少,三两步便撵上小周,将她拽到附近一堵积满雪的矮墙后。
“到底咋了?”
“不要你管!你这个骗子!”小周委屈的抹着眼泪,越抹越掉,寒风一刮,脸蛋红彤彤的。
“我啥时候骗你了?”
“你还撒谎!你明明没离婚,还骗我说没扯证!”
高国庆有些心慌,“谁跟那儿胡说八道。”
“整个楼里的家属都知道,你还想狡辩!是我看错你了高国庆同志,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小周,别生气小周……”高国庆生怕她的大嗓门把人招来,情急之下将人拉到怀里……
两人接触这几个月来,这么放肆的事情高国庆还是第一回干。
城里姑娘的身子跟乡下的老娘们儿那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小周。”他贴在小周耳旁嗅,“你听我说,我真没扯证,那是家里硬塞给我的媳妇,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再给我一段时间,等过年我就回家把这事处理好,保证明年跟你结婚,周,我们既是爱人也是革命伙伴,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周被他这么一搂,整个身子骨完全软了。
高国庆虽然在宋恩礼眼里低劣,但其实在大部分整个时代的女性眼中还真是块香饽饽。
出身好,八辈儿贫农;工作好,副级干部;收入高,长得也马马虎虎,最重要的人精神崇高!
半推半就的,两人的嘴就对上了。
小周那脸比刚才在宿舍楼里叫家属们嘲笑时还要红,羞答答跑了。
高国庆摸着嘴,上头还沾着小周的口水,带着年轻姑娘特有的香气。
他要离婚!
萧和平能弄个年轻大姑娘,他也能!
而且他知道好些人都是家里一个伺候爹娘的,身边一个伺候自己的,次长说马上就等四部门正级负责人一调走立马让他顶上,到时候也需要一个撑门面的女人。
不过一想到中午大会上,萧和平成了他们第一部门的委员长,高国庆就觉得气不顺。
嘴上毛都没长齐,还敢来领导他,当年他们出生入死的时候他萧和平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穿着开裆裤到处跑嘞!
萧和平从办公室出来,连打俩喷嚏。
“干啥,昨晚冻着了?”盛利搂上他肩头,笑得有些无赖。
萧和平正色丢开。
自打看了媳妇给他的那些书后,他现在特不习惯好友这么亲密的跟他接触。
“以后不许跟我勾肩搭背,我现在是有媳妇的人了。”
“不是。”盛利原地一思索,追上他,“我说老萧,你这话我咋听着这么别扭。”
“你跑一部来干啥。”萧和平没应他。
“接你啊,这都下班了,大伙儿可都已经上你们家去了。”盛利又想勾他肩头,萧和平躲他,步伐飞快。
两人进院,其他人也是刚上楼。
小周被气走。
大毛二毛没了靠山,家属们又关着门不让他俩进,干脆一人一边跟门神似的堵门口哭得直抽抽。
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听,干部们叫他们拦着道,正跟屋里的家属们隔江相望。
“整啥呢!人大喜的日子上这儿来嚎啥,真晦气!”盛利暴脾气一上来,上去就一只手一个给两人拎小鸡似的拎起来。
“可千万使不得。”陈大梅忙制止他,“刚还抢我东西来着,结果小周替他俩出气来了,好不容易才消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