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家花真不如野花香?
两人谁也没说话,躲在草丛后听了会儿“猫叫”后,眼瞧着徐勇民提着裤子从草垛里钻出来,骑着自行车离开,紧接着是刘芬芳,挺慌乱的捋了捋头发又整理好草垛子才走。
要说这张老棍也沉得住气,期间愣是半点声响没出,等到人走彻底了,才愤懑的攥着拳头从草丛后跳出来,“小婊·子敢背着老子偷·人,看老子到时候搞不死她!”
宋恩礼都有点同情他了,“你不会还想跟她结婚吧?你图啥啊?”
张老棍只阴切切的笑。
“算了算了,你不说拉倒,不过现在你总能告诉我刘芬芳到底给我们家萧和平传的啥谣言了吧?”
“啥谣言,才不是谣言!刘芬芳只是到处引了个话头,但事儿却是事实。”
“嗯?”
“四哥克妻,这事附近几个公社都知道……”
“操蛋!”宋恩礼一脚踹向面前的树,掉头就走!
什么克妻!
狗屁的克妻!
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了的大事,结果就因为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字就害得她家小鸽子被人歧视这么多年!
宋恩礼现在总算能明白为什么每次她稍微干点啥萧和平就紧张的不得了,甚至宁可在她掉下河的当天把她赶出门!
就他娘的因为怕她出事!
张老棍担心她一生气不管不顾的把这事嚷嚷出去,远远跟在她身后,直到看到她进她自家小院这才长舒了口气。
幸好他没看走眼。
这女人够稳。
宋恩礼回家就把下午给萧和平写的信撕了。
她现在啥念头都没有,就想收拾东西去省城看她的小鸽子。
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她得亲自上门给他送温暖去!
至于刘芬芳……
宋恩礼从空间拿出二十斤大米两刀腊肉,借着夜色的掩护去了张老棍家。
张老棍一个人住在村尾,附近都没有人家,宋恩礼也不担心被人看见,兀自推开他们家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把东西丢桌上。
那木桌断了一截腿,张老棍懒得修补就拿一块大石头垫着,二十斤大米一砸上去,险些晃塌。
张老棍听到动静从炕上爬起来,借着月光看见宋恩礼跟个鬼魅似的站在他们家屋里,差点没吓死,“嫂子你……你该不是想杀人灭口吧……”
宋恩礼没应他,丢给他十块钱,“这些东西你先吃着,等我回来我帮你娶媳妇!”
张老棍还没从天上掉馅饼的喜悦中回味过来,他的财神爷已经出门,张老棍忙光着脚追出去,“举报信是刘翠芳写的!我亲眼看到赵春兰去刘家找刘孀妇娘儿仨商量的。”
宋恩礼先是一怔,“知道了。”
连赵春兰这个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邻居都能这么不遗余力的想置她于死地,更何况是刘孀妇母女。
刘翠芳会帮着写信,一点也不奇怪。
回到家后宋恩礼就开始准备去省城要带的东西。
除了装有她自己换洗衣物的包袱,她给萧和平也准备了不少,这次难得不用寄,她想尽量多带点。
衣食住……一样都不能少。
结果折腾来折腾去,一直弄到天快亮。
一夜没睡,宋恩礼却半点困意都觉察不到,一想到马上就要去省城看她的鸽子,她浑身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随便煮了个面条当早饭,然后拎着包袱去找王宝生请假、开介绍信。
王宝生听说她要去省城看萧和平,直接上单位探亲为由给开了半个月,并叮嘱她不用着急回来,在省城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