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来的钱?你没有任何收入,我的存折上一分没动,这几个月的工资补贴都在,六百块不是小数目红旗,如果不交代清楚,会很麻烦。”
“我以前攒的不行嘛。”
“我信上头能信吗?而且这房,原价起码是这两倍不止。”
宋恩礼沉默了。
这房子的确是走严朝宗的关系弄的。
她以为不会有人留意到这个,对方既然肯卖,肯定会处理好,更没想到政审会连这都揪住。
这事是她没考虑周全。
“没查出来吗?没查出来我到底为啥这么便宜买的房?”她问。
“能查出来就不问你了。”
她松了口气。
看来还是做过安排的,起码没叫人把严朝宗揪出来,不然严朝宗可是被她坑惨了,再有后台摊上这种事也吃不消。
万一真因为她被撸掉饭碗或者咋着,那她可就成罪人了。
“没查出来就算了。”她打开衣柜开始收拾东西,“不能呆就不呆吧,多大点事儿,我先回家,实在不行你也跟我回家,干啥就非得要它批准才能结婚。”
“现在不是你回不回家的问题,你必须告诉我这件事到底咋回事,让我心里有个底,不然上头审查我编都编不圆。”她的漫不经心让萧和平有点火大,一把扯走她手上的衣裳丢回衣柜。
“能咋回事,我有钱你不知道?”宋恩礼当着他的面从空间往外掏钱,一把把的抓,一块五块十块,源源不断。
萧和平差点没叫她的反常给吓死,连忙摁住她的手,“好好好,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行,你先把钱收回去,我来想法子,这事儿我来处理。”
他懊恼得要命,明知道媳妇来历不简单还非得问这问那惹她不高兴,真是不应该。
“不要你处理,我会想办法,你别掺和进来。”待会儿她就去找严朝宗商量,实在不行还有阿呜,总之不能让萧和平淌这趟浑水。
“我……”
“听我的。”
媳妇发话,萧和平纵使再不情愿也只得听着,哪怕这事他完全可以找伍先生解决。
两人随便吃了点午饭,萧和平便将宋恩礼送去火车站。
结婚申请报告政审没通过,意味着两人的关系不被承认,宋恩礼介绍信上写的来省城探望对象也就不成立,马上就得回青山大队,想再上省城,必须重开介绍信,而且还不能住在单位招待所。
才来两天就得走,还走得这么着急,小两口心里都舍不得彼此,萧和平把行李给她拎上火车的时候一直强调他只要放假就会回去看她,宋恩礼一个劲点头,等他一下火车,她立马带上行李从另外的门下火车躲进空间。
直到听到火车驶离,宋恩礼才敢从空间出来,手里抱着两罐绿茶。
严朝宗从火车站那儿听说她已经买了车票离开,正琢磨这几天是不是该抽空去一趟江源县巡查,就听见办公室门被叩响。
“进来。”他重新拿起钢笔埋首文件堆中。
两只精致的铁罐子推到他面前。
手上钢笔一顿,严朝宗欣喜抬头,“小礼。”
“答对有奖,别人给的茶叶,借花献佛。”宋恩礼兀自端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四下张望两眼,“大叔你这办公室里没别人的吧?”
“就咱俩。”
“咱俩完蛋了。”
“咋了这是?”严朝宗见她无奈摊手,不免觉得好笑。
这丫头一贯来给他的感觉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啥也不放在心上,倒是难得有这么正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