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要干净了。”宋恩礼白了它一眼,钻回被窝里,“上哪儿去野了这么多天,是不是我不想起你你就不回来了?”
阿呜无辜的抬头看着她。
“媳妇,你不会想让它睡咱屋里吧?”
喝了点酒,正在头上,这玩意儿往屋里一躺,他还咋睡?
“你睡你的它睡它的,碍着你啥事儿了。”宋恩礼公平的给了他一记白眼,被子一扯,“睡觉。”
“红旗……”萧和平不依不饶。
阿呜突然站起来,扯掉被子,趴到炕沿看着两人。
萧和平咬牙切齿。
“你是不是有啥事儿?”宋恩礼问它。
阿呜点头,跑过去拍门。
“你要带我去啥地儿?”
阿呜再点头。
“这大晚上的,到底啥事儿这么要紧。”宋恩礼坐起来穿衣裳,萧和平不满的抱怨,“明儿再去又不是来不及,冻着咋办?”
“你躺着睡,我很快回来。”
萧和平不乐意,“一起吧。”
这回轮到阿呜不乐意,发出明显抵触的声音。
“算了,你还是在家等我吧,有阿呜在不会有事儿的。”宋恩礼怕冷,干脆把王秀英给她做的厚棉衣棉裤拿出来套上,又穿了丁俊兰晚上才给她送来的新棉鞋,裹得像只膘肥体壮的熊。
一人一狼开门出去。
阿呜带着她直奔刚才那幢财主院。
“这是啥地方?”宋恩礼狐疑开门进去,在阿呜的带领下找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偏房,铺着茅草的老式雕花木床上,徐社长搂着刘翠芳睡得鼾声正起。
“……”如果她的记忆力没出现问题的话,这个徐社长应该是徐勇民的亲爹。
原来乡下人玩得一点也不比城里人简单。
不过就刘家这娘儿仨,这点小事儿好像也不值得一提。
宋恩礼悄无声息的退出偏房,揉了揉阿呜的小脑瓜,“干得不错,我还以为你溜出去疯玩去了。”
阿呜乖顺的在她手底下蹭。
宋恩礼怕这俩只是拿这儿当临时点,回去的时候便先去了张老棍那儿把这事告诉他,顺便又拿了点棉花棉布让他找俩小媳妇给做两身新衣裳。
她原本以为张老棍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把这事儿捅出去再把刘翠芳抓回来折磨,谁知道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甚至连这么容易羞辱徐勇民的机会都放过,张老棍谁也没告诉,而是在第二天天黑后扛着土铳悄悄埋伏到那主地院里,等徐社长再来找刘翠芳,直接把两人给堵了。
徐社长完全懵了。
他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这地儿起码一年半载不会叫人发现,就算叫人发现也一定是他不在的时候,却不想“幸福生活”才刚开始就戛然而止,第二天就叫青山大队的民兵找见,还是这种时候。
他噗通一声就给张老棍跪下,啥辈分身份再也顾不上,“张哥,是我猪油蒙了心,您可千万不能把这事儿说出去,只要您能帮我瞒着,啥条件我都答应你。”
张老棍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一个公社社长油水多大还有实权,哪个不是挖空了心思想往这个位置上爬。
这事儿要是一传出去,一撸一个准。
姓徐的越着急他越不急,慢斯条理的往凳子上一坐,冲着刘翠芳狞笑,刘翠芳早就吓得六神无主,躲到徐社长身后不敢出来,却被徐社长一把拽到张老棍跟前,“张哥,都是她勾的我!您带回去好好处理,至于今天的事儿……”
刘翠芳虽然气愤又害怕,但想到这父子俩一模一样的懦弱德行,竟反常的大笑起来,结果挨了张老棍一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