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民家她已经来过数次,再熟悉不过,她猫在柴房的黑暗角落里,伺机而动,她不信任徐勇民的娘,但她觉得徐社长靠得住,或许是因为那天徐社长对她说的那句话,或许只是因为女人的直觉。
不管咋样,这都是她唯一的机会,因为除了徐社长也不会有人再帮她。
徐家仨儿子仨闺女,俩儿子都已经分出去住,仨闺女也已经嫁人,唯一一个老儿子徐勇民还在张老棍家的柴房里关着,所以徐家这偌大的院子里就只住了徐社长两口子。
刘翠芳一直等到夜深,徐家屋里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她又冷又困缩在茅草堆里有些撑不住,就在她准备眯上眼休息会儿时,却听到有人吹着口哨过来。
刘翠芳顿时来了精神,待看清来人是徐社长后,立马从茅草丛中、出来,“公爹。”
徐社长大晚上的突然听到有女人喊他公爹还以为是他那俩儿媳妇藏这儿。定睛一看,却是刘翠芳。
“翠芳,咋是你。”刘翠芳的事徐社长也有所耳闻,知道后便没打算再把她说来给自己儿子,所以也就没再去过刘家。
这本该被关的人出现在他家,再傻也知道是偷着跑出来的。
“公爹,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再在青山大队呆下去他们一定会让我死的。”刘翠芳没明说被张老棍的事儿,徐社长只当她说的是被批判。
“翠芳啊,不是我不帮你,你看你这事儿附近十里八乡都知道了,我要是帮你回头别人怀疑我可咋整,我这公社干部还当不当了。”
“公爹,除了你真的没人能帮我了。”刘翠芳跪在他面前,不停给他磕头,“我现在只想离开这儿,可是我没有钱和介绍信,公爹你就看在勇民的份儿上帮帮我吧,我一定记您的好。”
“那翠芳你想咋记啊?”徐社长俯身把她扶起来,有意无意的揩了把油。
打从上回刘翠芳对他笑过后,说实话他这心里吧老惦记着。
这种情形,刘翠芳再熟悉不过,她顺势倒在他怀里,“公爹,只要公爹能帮我,咋记都成。”
“这可是你说的。”徐社长嘿嘿一笑,抱着她往茅草堆里钻。
事后,徐社长让刘翠芳暂时躲回柴房等他安排。
而青山大队这儿,却因为刘翠芳的失踪差点没把地皮都找翻过来,有社员怪罪张老棍看管不利,立马就有一帮子女人站出来帮张老棍说话,不能批评,只能继续找人。
几个民兵找了整整一个上午也没见到人影,一气之下又把刘孀妇娘儿俩和徐勇民拉出来批判。
徐勇民一个劲在肚子里骂刘翠芳,刘孀妇和刘芬芳却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表情呆滞的样子,眼睛里没有半点光。
宋恩礼不是很在意刘翠芳到底去哪儿了,反正她想找到她也就是阿呜一嗓子的事儿,闲来无事便把前阵子从白针山上摘回来的野果子洗洗做果酱。
本来早就打算好的,却因为有事一拖再拖,满满一筐子搁在墙角都快蔫吧了,她捡了些坏果烂果,又从空间多拿了些之前屯的野果出来,抱到井边去洗。
萧和平想帮忙,宋恩礼嫌他挤着自己碍事儿,便丢给他一盆换下来的脏衣裳,“你实在闲得没事就是把这抱去洗了。”
萧和平“唉”了声,真走了。
社员们一般都会趁着午饭后休息的空档洗衣裳啥的,所以下游河边蹲了好几个人。
见萧和平抱着盆衣裳来洗,纷纷问他,“老四啊,咋你一个人,你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