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自己,民兵肯定一致同意。
这事就这么敲定。
这么一来白针山就更安全,宋恩礼也放下心来。
然而知青们却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因为他们缺粮。
除了被他们孤立的陈奋发能时不时找点野菜啥的回来祭五脏庙,另外七人可以说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无奈之下只得腆着脸寄信回家让挤口粮过来,又把身上剩余的钱票掏出来全部交给去县上寄信的孙小丽,叫她顺便买点粮回来先顶着。
这七人当中只有周振兴的情况要稍微好一点,因为王胜男几乎每天都会给他拿吃的,有时候是一个窝窝头有时候是一点饼干,都是从她自己的口粮里省出来的。
王胜男在宋恩礼那儿喝过麦乳精,知道那玩意儿营养好,便厚着脸皮去找她要。
宋恩礼不用猜都知道咋回事。
自打那天晚上周振兴让蛇咬了后,这几天他一直借口腿痛没下地干活,王胜男这几天又经常在知青点走动,不给他还能给谁?
别人要她肯定不给,不过王胜男嘛……
宋恩礼还是回家给她装了一罐头瓶,但并没有马上给她,“你先答应我,搞对象的事必须慎重。”
王胜男捂着发红发烫的脸,“四表嫂你说啥呢,啥搞对象,我,我就是看周同志受伤了没人照顾怪可怜的,都是一个大队的能帮衬就多帮衬点。”
“我的腿也受伤了,咋没见你来帮衬我?”萧和平一瘸一拐走到她们乘凉的树荫下。
“就不帮你,老爱偷听人讲话!讨厌!”王胜男恼羞成怒,抱起罐头瓶就走。
“你咋来了?”宋恩礼往旁边让了让,给他空出个位置,怕被人说闲话,小两口中间还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有了收割机,白针山上那七八亩地的水稻一天就收割完了,现在全装进麻袋堆叠在宋恩礼的空间里,所以这几天他一直闲着。
“陈招娣她娘来了,吵得慌。”
“又来占便宜来了,真像条甩不掉的蚂蟥。”宋恩礼骂了句,从兜里掏出一把巧克力糖给他,顺便把小红本也一起拍给他,“我去找娘,别回头把咱家另一只鸡也给宰了。”
五分钟后,在闻到从自家院里飘出来的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时,宋恩礼真想抽自己。
咋就这么乌鸦嘴呢……
俩都是抱窝的母鸡啊,王秀英非心疼死不可!
这次王秀英啥话也不说了,直接进屋把陈招娣的东西全丢出来,连带着那只脖子上的刀口还在不停淌血的老母鸡,“土豆滚球子,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这俩母鸡就当是离婚礼金了!”
“我说姓王的你咋个意思,以前我们招娣生闺女你瞧不起她也就算了,现在马上要生儿子你还来劲儿,真欺负我们老陈家没人还是咋地!”吴三妹蛮横的叉腰挡在她面前,嘴皮子嘚吧得唾沫星子乱飞。
说真的她本来都放弃陈招娣了,谁叫她肚子不争气,不过眼下情况不一样,吴三妹听说陈招娣怀了儿子的事,这不立马揣了五颗压箱底的大红枣从家里赶过来,想借这个机会帮陈招娣在萧家站稳脚,这样以后也能方便给娘家拿东西。
五颗大红枣,把陈招娣感动得那叫一个痛哭流涕,对着吴三妹把这辈子的贴心话都说尽了。
“就是欺负你们家没人咋着吧!”王秀英已经忍耐了到了极点。
陈招娣最害怕吵架,抖抖索索的躲在他娘身后往外探脑袋,“娘,我娘也是心疼我没得吃才给我杀鸡的,她说当娘的吃得好以后生的儿子才会又胖又壮,你看我这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