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平把她拉住,“你要是再敢去,别怪我把那帮人全逮起来。”
宋恩礼终于也火了,一把甩开他的手,“存在即合理你懂吗?还有你,非要我点破吗?我撒谎是不对,但我不希望你拿侦察员那套对付我!”
一句话把萧和平彻底堵得没话说。
他的确跟踪监视她了。
两人相对无言,房门大敞的坐了一宿,谁也没有理谁,谁也不肯低头。
第二天天一亮,萧和平下楼买早饭的时候顺便叫小孙去买了两张到江源县的火车票回来。
行李都是昨天收拾好的,揣上包子油条就能出发。
宋恩礼不肯走,气得直锤他,萧和平罕见的没有让着她,把人弄上大嘎斯直接载走。
“你到底想干啥!我说了我今天还要陪小英去考核!”
“那我顺便再提醒你一句,别跟她走那么近,等她家人找上门头一个怨的就是你。”
宋恩礼气得抱着胳膊靠那儿不再搭理他,她倒是不好奇萧和平是咋看出来的,但对他的硬心肠却总算有了回见识。
难怪王秀英老说他从战场上下来后就没了人味儿。
可不就是没了人味儿!
火车七点半发车,到江源县已经将近十一点,两人在县城找了个老车把式送回青山大队,再把午饭一吃,收拾收拾已经是下午。
宋恩礼原先跟杨超英约好了陪她去考核,突然间走了连招呼没打肯定说不过去,她回家后立马给杨超英写了份信说明情况,当然没敢说真实原因。
而杨超英这儿,因为一直在招待所等宋恩礼差点没错过考核时间。
她怕宋恩礼来了找不到她,出门前还特地跟招待所服务员交代,“要是有个姓宋的同志来找我,就说我上肉联厂了。”
杨有禄直到看到她出现,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踏实下来,他还以为这俩都不来了,幸好来了一个。
这姓杨的姑娘跟严总委的小心肝儿是好朋友,只要她来那这事就没跑,刚才严总委的脸色可是难看着呢,差点没给他吓出心脏病来。
严朝宗眼下的心情哪里是生气,分明是失落。
特地推掉工作会议就为了到这儿来看她一眼,结果人一直没露脸,他心里且难熬。
又想又怨,竟觉得这姑娘没惦记着他。
可转念一想,人为啥要惦记他?
不过只是个朋友又不是爱人。
“回吧。”他连考核也懒得继续看下去,扭头对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小田低声吩咐。
“唉,唉。”小田给杨有禄使了个眼色,跑去开车。
杨有禄和其他几个肉联厂领导一齐把严朝宗送上车,临关车门前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试探了句,“严总委,那今天的考核?”
“这点小事你问我?我还要回去开会,其他的以后再说。”
严朝宗突然间面无表情的脸让杨有禄着实替自己捏了把汗,目送红旗轿车出了肉联厂大门后,他立马返身去找杨超英,顺便在心里把宋恩礼来回骂了好几遍:小蹄子欲情故纵未免也玩得太过!
他回考核车间,第一轮考核才刚结束,杨有禄偷偷把杨超英叫到边上,“小王,宋同志呢?”
因为拿着别人的介绍信,所以杨秀英报名的时候也只能用“王春玲”这个名字。
杨有禄突然叫她小王,她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懵懵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本来跟红旗姐说好了今天她陪我来考核,结果我在招待所等了她一早上也没见着人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