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夫子随和说着,把人带着往嵩山书院走。
因为二月底就是举人考试,所以嵩山书院内早已经学子在读书。
嵩山书院建院有二三百年,这里出过十几个状元,解元、探花也出了不少。
云麒、云弼就是在嵩山书院读书的。
跟着女夫子到了一个地方,有两个门,“这里一边是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考核的,另外一边是医术、剑术、武功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会教,但不是主门,你们选自己擅长、喜欢的就好!”
大多数都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那道门,云锦年沉思片刻,进了医术、剑术、武功这扇门,引来不少人诧异和惊愕。
“她怎么去那里了?”
“是啊,那个松竹夫子很严厉的!”
“何止是严厉,简直就是刻薄!”
云锦年闻声,走的越发坚定了。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并不能拿来当饭吃,若一遭落魄,只能混到了那最低贱的卖艺者去,但医术就不一样,悬壶济世是能得到尊重的同时,还能赚银子。
武功、剑术在危急时刻,是能够防身、逃命的。
进了房门。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两张桌子,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云锦年就那么站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有人高兴万分,有人垂头丧气,有的甚至哭了出来。
云锦年依旧站着,直到隔壁的人都快走完了。
一个老者才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云锦年微微蹙眉,“你……”
“云家锦年见给夫子!”云锦年连忙转身行礼。
松竹错愕了一下,“云家?”
“是!”
“抬起头来我瞧瞧!”
云锦年抬头,仔细打量松竹,只见他一身青袍,头发胡须都白了,却红光满面,眸子炯炯有神,脚上沾有泥土,应该是刚刚从药圃过来的。
松竹看着云锦年,从云锦年的样貌上倒是认出她来,笑了起来,问道,“你不去你外祖父那里学,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云锦年眨眼。
“?”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松竹问。
云锦年摇头。
“我是你外祖父的大师兄,按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师公!”松竹说着,又不解问,“你怎么不跟着你外祖父学?”
“外祖父出门了,晚辈不止想学医术,还想学武功和剑术!”
因为是师弟韩旭子的外孙女,松竹对云锦年倒是和善的很。
“你医术方面启蒙了吗?”
“启蒙了,认得一些药草,还会背一些药方!”
在长辈面前,云锦年不敢托大。
“那就留下来吧,不过既然跟着我学,就只能住在书院了,回家跟你娘说,带上两个丫鬟,一个婆子二月十五之前住到书院来,平日也是不能回家去的!”
云锦年点头,“是,锦年明白了!”
松竹颔首,出了房间。
云锦年跟着出去的时候,很多人都走了,那些剩下的人,一个个盯着云锦年看。
云锦年任由她们打量,慢吞吞的朝停马车的地方走去。
“小姐!”和美迎了上来。
“我过了,二月十五前到书院来,以后我就要住在书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