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和明成佑第二天都没有出门,现在正是高峰期,说不定出去就能遇上大批记者。
晚饭前,明成佑接了个电话,萧管家按点准备晚餐,却不想他借机发了一通火,当即把餐桌上东西全给扫了,吓得一屋子人不知所措,连傅染都站在旁边没敢动。
客厅内满地狼藉,明成佑大步上楼,傅染心想可能是沈宁的事弄得他心烦,她吩咐萧管家收拾干净,来到二楼,推开门进去,卧室内传来很浓的烟味,呛人口鼻。
傅染打开窗子,见明成佑坐在米色沙发内,一排酒瓶排开在跟前的茶几上,他朝傅染招手,犹豫片刻后,傅染还是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你该得意了,过两天我去部队,近期可能都回不来。”
“啊?”傅染吃惊不小,“爸的意思?”
明成佑把手里香烟掐灭,手臂伸出去维持一个动作许久,透过袅袅烟雾,男人眼睛幽暗如潭,拿起手边酒杯递给傅染,“陪我喝一杯。”
“我不喝酒。”听明云峰的意思这件事就此打住了,怎么还会生出事端?
明成佑情绪低落,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又连喝好几杯,傅染见他这样子非出事不可,忙拉住他手臂,“别喝了,你不想去的话,难道还真把你押过去?”
“老爷子说一不二,有染,这会你开心了?”
“你喝多少酒了,没喝醉吧?”
“你这会关心有毛用?让你讲话的时候嘴巴长哪去了?”明成佑窥见傅染心里一闪而过的愧疚,他抄起酒瓶往嘴里灌,同时将盛满的酒杯递向傅染,“可别忘记你说过的话,乖乖等我回来。”
傅染眼见明成佑模样颓废,她最大的优点在于该狠心时绝不优柔寡断,而最大的缺点,是做完‘坏事’后难免心有歉疚,看来这点上她还是比不过明成佑,达不到坏到底的境界。
她接二连三喝完几杯酒,酒量本来就不好,禁不住明成佑半强迫似的硬灌,傅染眼前身影越来越模糊,眼睛里头只看得见水晶灯汇聚成一道模糊而悠远的亮光,她是心软了,才喝了明成佑递给她的酒。没想到他得寸进尺,把她弄成这幅模样。
神志不清,依稀却感觉到有人把她抱起来,男人走路时步子稳健有力,傅染被放入一团云朵般柔软的被中,她有种错觉,好像整个人都陷了进去,任她怎么用力都爬不起来。
她最后的思维仍定格在明成佑送到她嘴边的酒杯上,她头疼地摇头,不对,她明明是看着明成佑醉得差不多了这才豁出去陪他的,怎么。。。。。。
傅染没想过酒后乱性的事,她平时防狼似的防着明成佑,没成想这头恶狼还是钻了空子,且当她面明目张胆地钻。
她能感觉到自己脑袋往下沉,明成佑把她放在床沿,她的头毫无支撑力量,一把头发散开发丝尾端于地板光滑处荡漾,傅染惊觉整个人好像在往下沉,她伸出双手却徒劳挥舞,酒意薰然,醉得不省人事。
但偏偏,有时又清醒的残忍!
傅染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碰酒了。
但为时已晚。
萧管家第三次从楼上下来,她朝站在餐厅的几人挥手,“撤掉吧,估摸着直接准备午饭差不多。”
傅染醒来时,第一时间不是睁开眼睛,而是动了动手指。
麻。。。。。。
她伸腿,全身零件完全散了架,麻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她忍不住嘤咛声,张开眼睛,片刻晕眩带着黎明前的黑暗,她看到明成佑嘴角弯起一道浅弧,手掌撑起上半身正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傅染把凌乱的头发拨到一边,她拉起被子低头看了眼,好吧,昨晚真是被狗咬了,不是在做梦。
傅染两手压住被沿,目不转睛望向天花板。
明成佑等半天不见她眨眼,他伸手扳过傅染的脸,“这会咱俩可真干了有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