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大惊,走过去抱住尤柚,“告诉我为什么?”
“姐,你说我那么痛都熬过来了还怕他们做什么,可不是这样的,他们说的话比我脸上的痛还要让我难过,我真的不想活了……”
“尤柚,你要是敢动自杀的念头,妈跟着你去死!”
傅染坐在床沿安慰,好不容易让尤柚情绪稳定,“你在家好好等我,我下午接你去我家,那边有高高的围墙和保全,他们谁都别想进来。”
“真的吗?”尤柚泪流满面。
傅染用纱布给她擦眼泪,“真的,姐姐不骗你。”
南车路的别墅内,李韵苓戴着手套给新开出苞的花草浇水,萧管家从门口走向园子,“夫人。”
“什么事?”
“傅小姐在外面想见您。”
李韵苓头也不抬,“让她在外面站着吧。”
她在园子内忙碌了小半天,傅染站在乳白色围栏前,看着李韵苓浇花除草的身影,她腿有些酸麻,索性靠着墙壁跺跺脚。
“萧管家,找个机会去寻棵桂花,自家栽种的到时候做桂花糕肯定不错。”
“好的,夫人。”
李韵苓洗干净双手走向凉亭,圆台上摆着几十株新鲜的玫瑰,“还是城郊花店的好,我就是栽种不出这样的。”
萧管家抬起头,“夫人,傅小姐还在外面。”
李韵苓拿起修花枝的剪刀,“也难为她站了几个小时,让她进来吧。”
傅染跟在萧管家身后,走进这座她并不陌生的别墅,李韵苓看上去和两年前没什么变化,精心熨烫后的旗袍,盘起的发,一串硕大的珍珠项链颗颗baoma
有力。
萧管家自觉离开。
“您好。”
李韵苓头也不抬,“坐吧。”
傅染坐到她对面,先是谁都不说话,李韵苓知道她来的目的,也不说穿,把剪好的玫瑰花一支支摆在手边。傅染是来求和的,僵持片刻只得开口,“我想跟您谈谈。”
“谈什么?”
“关于尤柚和李琛的事。”
李韵苓垂下的眼帘抬起,“这次又想讹诈什么?嫌李琛吃的冤枉苦不够吗?”
“这件事既然都过去两年了,我觉得完全没必要把它再翻出来,”傅染言辞恳切,“照现在的事态发展下去,李琛也免不了会再被牵扯进来。”
“成佑,今儿倒是挺早。”李韵苓目光越过傅染望向她身后。
傅染后背僵直,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近。
明成佑绕过傅染身侧走到李韵苓旁边,在两人中间捡了个位子坐下,“不是说好今天跟你吃晚饭吗?”
“对对,瞧我这记性。”李韵苓言语欢快,“我得让萧管家准备几个你爱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