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回到桌前,“他们说不用您请,自己会付钱。”
“你告诉他,”明铮用手指指明成佑,“我帮他省掉的这些钱能够他拉关系时给人多敬几杯酒。”
服务员尴尬地杵在原地。
明铮说话很大声,连坐在明成佑对面的助理和秘书都抬首小心翼翼望了眼男人的神色。
明成佑充耳不闻,只抿了口酒。
傅染目露难以置信,有些吃惊地望向明铮,服务员不得已转身。
“等等,”傅染喊住他,“不用了,把我们的结了吧。”
不等局面再继续,她已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快步朝外走去。
明铮付完钱离开,看到傅染站在门口,二人没在公共场所争吵,坐进副驾驶座扣好安全带,傅染才沉闷开口,“为什么你非要这样?”
“我怎么了?”
“上次在墓园也是,难道公司真的缺那辆车吗?你让律师当着众人的面给他难堪,该属于你的和不该属于你的你全部都得到了,你还想要什么?”
“什么叫我不该得到的东西?”明铮向来平静无波的眸子也涌起暗潮,“凭什么都认为那是他应得的?”
“但至少,你不该再践踏他的尊严!”
“小染,我不会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不会再给他们母子骑到我头上的机会,你不会懂得。”
“你现在是堑堃的董事,他是你亲弟弟,再说他自立公司和你并没有冲突。”傅染不想看到明铮的赶尽杀绝。
“小染,有些事我不妨和你说破,就算他不把堑堃留给我,今日的董事也依然会是我,相同的结果不过是两条路不一样罢了,但他若真的有心,我何必跟罗闻樱订婚,我做的努力到头来却是白费,你知不知道,拱手相让比靠自己得到更让我难以接受,因为那意味着我当时是白白失去你。”
傅染极少看到明铮情绪外泄的样子,听完他的这席话她并没有吃惊,“你不是白白失去我,你得到了罗闻樱。”
明铮侧首,似笑非笑,“你有意气死我?”
“哥哥,路是我们自己选的,没人拿刀架住我们的脖子。”
“小染,你比我要更理智。”
傅染没有说破,她跟明铮是再没可能的,既然明铮也从未戳破那层朦胧的关系,她又何必去自揭伤疤。
明铮心里却有另外的盘算,现在他地基不稳,解除订婚的事需要往后缓缓。
由于傅染的车还留在工作室,明铮把她送回目的地,傅染见时间还早,便让明铮先回去,她要去找宋织和秦暮暮。
吵了几句嘴巴干得紧,傅染约好两人在步行街见面,她开车往那地儿赶去,眼见一辆车从后面超来,同她并驾齐驱。
傅染不喜欢开斗气车,她把车尽量贴在旁边,却见对方索性越线挤过来。
她定睛看了眼,才发现驾驶座上的男人分外面熟,可不就是明成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