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过后,双方家长忙于应酬,明铮从侍应那里接过杯酒,他松了松领带,修长双腿走下石阶来到广场中央的喷水池前。
咸凉的水渍顺风溅落几滴到脸上,明铮的脸在月色中显得晦涩不明,他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苦涩而冰冷瞬时刷过喉咙口。
明成佑至今未归,也没有打电话来,看来应该是找到傅染了。
他深信自己每步棋都经过深思熟虑,并没有走错。
他需要一个时机,可时机却迟迟不见来,最终必须要拖到他和罗家联姻。
傅染两手插入兜内,形单影只往前走。
“还想回订婚宴吗?要不我陪你去抢婚?”
傅染猛地回头,“说话不要夹枪带棒,我可没你那心思。”
当初还让沈宁故意在订婚宴闹那么一出。
明成佑狭长的桃花眼流溢出艳色笑意,渐渐的,那抹笑几近难以自抑,他抬起手指点点傅染,“再说一遍。”
“什么东西。”她心情本就烦躁。
“什么枪啊棒啊的,傅染,你思想不纯洁。”
她定睛见他笑的邪肆,幡然醒悟,一张俏脸通红,抬腿去踹他。
明成佑及时躲开,傅染气地转身就走。
她本想好好静一会,却不想他搅局不说,愣是把她心情全毁了。
但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已经没有来之前那么难受了。
路走过去一半,傅染听到身后脚步声跟得很近,明成佑在一处路灯下追上傅染,长臂从傅染腰际穿过去搂住她。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男人有力的心跳声隔着层薄薄的布料如密鼓般擂在傅染背部,陆续还有下自习的学生经过,明成佑脑袋靠近傅染颈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玩什么?”
她心安地窝在他怀里,全身松懈,“游乐园,里面不是有木马可以骑吗?”
“幼稚。”男人笑她。
下一瞬,搂住她腰的手却用力将傅染抱起,傅染腾空被明成佑绕圈转动,吓得失声尖叫,“啊——放开我,头晕。”
他抱着她原地转了好几圈,落地时傅染只觉头晕目眩,下意识攀住明成佑肩头,鼻翼和前额有细汗渗出,她眉角染笑,却闭着眼睛直拍胸口,“好晕。”
明成佑俯身亲吻,灵舌撬开傅染牙关,她眼皮轻微颤抖下,最终还是没有睁开眼。
舌尖交缠细吻,明成佑扣住傅染后脑勺,火热而暧昧的气息愈演愈烈,旁边有学生经过,几个男孩子吹起口哨。
傅染退缩,明成佑已然不管不顾,勒住她背部的手恨不能把她永远禁锢在怀里,傅染垂在他腰际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搂住了明成佑的背。
在外吃过晚饭,傅染疲倦不堪,明成佑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把她的车开回去,他让傅染躺在自己车的副驾驶座上,调了个极舒适的角度,又把风衣盖到她身上。
驱车离开时,一看时间,即将凌晨。
傅染睡得正香,脑袋耷拉着找不到合适的睡姿,明成佑将她的脑袋放到他肩上,这才开车缓速前行。
罗闻樱一天高跟鞋穿下来,两只脚疼得厉害,她端坐在明铮旁边,从上车到现在两人一句话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