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琰拿起衬衫轻柔的为她披在肩头,见她没有反抗,欣慰的笑了笑。
“后来我被兄弟们解救出去,他们不了解情况就把你丢在了房间,等我在医院清醒过来再回去找你,酒店房间已经空了,那之后我抱着愧疚的心里派人打听你,可惜没有准头,屡次空跑只能放弃。”
孟琰叹了口气,帮她把袖子穿好,系上一颗颗纽扣。
“我也去找过孙绍,问他在哪里找到你,他跟我说是在马路上随便捡的,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
沈珎任由他给自己穿好衣服,双拳握紧,只觉得有一股气积聚在心口!
“所以那个人真的是你?”他露骨的目光和亲密之后残留的感觉,让她确定不是在做梦!
“是我,阿珎,对……”孟琰再一次的道歉还没说完。
沈珎直接将他按在床上,两只拳头朝他胸口砸了下来!
“混账、混蛋、你这个王八蛋!”随即,沈珎对他又是打又是咬的,最后甚至直接朝着头打去。
孟琰能够理解她的心情,知道她只要把这口气出了,心里的结才算彻底打开。
于是他躺平了任由她打、骂、咬,直到她一圈打在他的眼睛上,直疼得眼冒金星,才不得不禁锢她的手腕。
“你打哪儿都可以,就是别打脸,以后你还得看的。”
沈珎对着他的肩膀下了死口,刚好是与另一边相对的位置,给他咬了一个对称的牙印。
“嘶。”孟琰再次吃痛,按住她的头,不过冒出来的仍然是一句流氓套词:“还有那儿也不能打,以后会没的用。”
“无耻!”沈珎拿起抱枕,朝着他砸下来。
此刻的沈珎头发已经全部散乱,就像一只被招惹发狂的小猫,对男人落下锋利的爪子。
孟琰挺了一会儿最终坚持不住,握住她的手提醒:“媳妇儿,下手不要太重,出出气就行了,真把我打死你就没老公了,下半辈子就得带着女儿守寡。”
“不要脸!”
沈珎最后一次砸下去,骂完之后,心里竟然有种诡异的轻松感。
四年前的男人竟然真的是孟琰,他真是桉桉的父亲。
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人,竟然成了她心心念念所期盼的人……她都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
“打够了?你先起来,我还有件事儿要跟你说。”孟琰按着被她咬破的肩膀,毫不意外摸到了一手血。
下口还真狠!
“我不想听你说!”沈珎把抱枕丢在一旁,这样光溜溜的实在有伤大雅,快速的给自己穿好衣服。
抬头再看看这个昔日被当做梦魇的酒店,风雨过后,竟然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我没跟你闹,这件事你必须听。”孟琰穿好衣服,也回到了正经八百的神态。
他走过来不顾她的推搡抓住她的手,额头与她抵在一起。
“你都不怀疑,当年的那场生日PARTY,是不是有人故意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