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市井小民,是不是杀人都不用犯法?”孟琰说话的尾音透着一抹不屑:“我说过,不接受和解。”
“我是来跟您道歉的孟总,我真的不是有意得罪您,回家之后我越想越后悔,没事儿跟一个村姑较什么劲,唉!”男人拉耸着脑袋说,却没注意眼前的男人面色越来越冷。
“村姑?你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孟琰目光幽幽的睨着他,深邃的眸好似无边宇宙,见不到底。
中年男人预感到自己说错话,正要纠正……
孟琰身边的高大男子发出一声狐疑的笑:“老三,你什么情况?他口中的村姑是谁?”
“是他新提拔上来的特助,这位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王武臣先生?”说话的人与孟琰身边的人共用同一张脸,只不过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没正行,一个斯文楚楚,谈吐优雅。
“你怎么知道?”前者发出一声惊呼。
后者脸上挂起得意的笑:“因为这是我和三哥的秘密!”
“狗屁的秘密,你忘了,孟琰公司的法务都是陶笙这小子负责!”又一个年轻人插话进来。
陶岩反映了一下,用手指指双胞胎兄弟,又看孟琰。
“这位仁兄到底说啥了?让老三这么大火?”
“呵呵,他诬赖三哥跟他手底下的女员工有一腿!”陶笙贼实诚的说了出来。
然后,这句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纷纷指向孟琰。
“看,我说什么来的?老孟这张脸招桃花,身边只要有女人,准传得出点儿绯闻。”
“话说你真去和言家那丫头相亲了?不会吧?咱们哥儿几个可是约定单身到老,谁第一个打破规矩,谁新婚夜不举!”
“三哥?”
面对兄弟们一个又一个的洗涮,孟琰的脸色更加难看。
“应付家里的老太太而已,怎么就交了你们这几个损友!”
“老三,你什么都不用解释,只要记住,新婚之夜不举。”陶岩满脸奸笑的拍他肩膀。
立马就有人附和:“对孟琰,新婚夜不举!”
“对,孟琰新婚之夜不举!”
孟琰:“……”
一群贵公子们插科打诨,被忽视的王武臣眼见孟琰的脸越来越黑,赶紧再次央求:“孟总,您一旦起诉,我有了案底饭碗就保不住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你连错误的根本都认识不到,也不用再求我。”孟琰懒得继续留下来被调侃,双手插兜,坐进路边的车子里。
豪华宾利融入深重夜色,徒留一众富家子弟站在路边,发出阵阵笑声,经久不歇。
。
沈珎睁眼第一时间先确认女儿的烧没有反复,松了口气。
不过她仍然不敢大意,哄女儿吃完早饭,上班前,她对杨知月一再叮嘱:“要是桉桉再发烧,你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唉,你工作那么忙,给你打也未必有空接。”
“我把手机随时带在身上,你打就会接。”
“外面还下着雨呢,你路上慢一点儿走,实在不行就打车去。”王知月给她找了把雨伞,又顺便让她把垃圾带上。
沈珎不放心的看了眼女儿,怕上班打卡迟到,才关门匆匆的乘坐电梯下楼。
她住的这一地段路段开阔,打车很便利,除了中心区域堵车耽搁了一会儿,后面的路程走的很顺利。
抵达公司刚好还剩下五分钟,她先打了卡,准备乘坐电梯前往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也是刚好,当她跑到电梯前,正好从负一楼升上来。
沈珎按下开门键,电梯门打开,她和里面的男人看了个眼对眼,瞬间记起这张端正白皙的面孔是谁。
“陶律师。”沈珎懂礼貌的问候。
然后她看见男人似乎笑了一下,上挑的眉眼精致得有些过分,光亮闪闪,跟印象当中多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