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千岁爷,我可不是你的下属,少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吧?”
她在他鼻尖上吐气如兰:“居然问顾二想不想睡你?我才是那个……睡了你的人!”
说着,她低头,不客气地直接堵住他准备说话的殷红薄唇。
苍乔幽暗的凤眸微眯,却被她咬了一口在舌头上,忍不住闷哼一声:“唔。”
只觉得一股暖意从她唇间渡过来,淡淡的草药芬芳,似有浓烈的药物顺着她的舌尖顶进他嘴里,就这彼此的津液入喉。
这个姿势的亲吻,被扣着向后仰头的人并不舒服,甚至可以说是难受的。
可她熟悉柔软的唇覆在他唇舌间,以唇喂药的时候,苍乔的指尖微微扣紧了青玉的台阶边,忍耐着,却没有动作。
沉默地承受这样的“折磨”和“难受”。
明兰若喂完了药,却没有打算抬头的意思,反而眯起猫似的大眼,贝齿轻咬他殷红如血的下唇,轻哼呢喃——
“我懒得问你以前的事,你不想说就算了,过往皆是弃我去者不可留,今朝(zhao)明日才可期,懂吗?”
苍乔顿住了,冰冷阴郁的眼神变幻莫测,渐渐变得迷离而茫然。
过往皆是弃我去者不可留,今日明朝才可期……
谁是过往,谁是他的今日与明朝?
好一会,她不耐烦地又咬他的舌尖:“废话,你的今日和明朝当然是我!你还想有别人?”
他眉头拧起,才发现自己刚才失神的时候,竟呢喃出了声儿。
她指尖轻佻地抚着他的喉结,猫儿似地舔了舔他唇角:“不过呢,下次再犯病用你吓犯人那套吓我,信不信我扒光了你吊起来打。”
舌尖和唇角传来被细细啃咬的微痛,又被她柔软舌尖抚慰过痛处,他闭上眼,似有些苦闷地闷哼。
他可秀眉凤目间的沉郁的阴霾又散开来。
他的小姑娘不怕他,还亲他……
这个认知让他忽然平静下来。
他轻喘着,忽然抬手扣住她的肩,奉上自己润泽嫣红的薄唇,在她唇间喑哑低笑:“小娘娘好大的威风,要扒光我吊起来打,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他声音磁性而潮湿,像雨水里柔软叶子撩拨过她身上每一处。
“嗯……"”明兰若一下子被他按着加深了这个倒置的、水汽蒸腾的……潮湿的吻。
啧,虽然这话由她这个女人说有些奇怪。
但身下的男人,可真像个勾人的妖物,不,是撩人心扉的魔物。
……
一刻钟后,苍乔终于起身去换衣衫了。
明兰若瞧着自己湿掉的衣衫下摆,叹了口气。
苍乔那种既然已经伪装成乔炎的身份,除非涉及她的事情,否则绝对不会暴露伪装的人。
今天突然撕破伪装的面具,露出真面目,差点弄死顾二。
他差点犯病,八成是顾二那不要脸的刺激到了他隐秘的痛处。
明兰若若有所思,京城里也确实有些贵族私下流行男风,这是从战国时代就有的。…
苍乔长得太好,可到底是什么人,敢对苍乔出手?
难不成是他少年手无权势时曾经被骚扰欺辱过?
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想逼他撕开伤口。
刚才用了那些手段,冲着那位爷又是打又是亲的,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分寸没拿捏好,照着岭南话就是——她要扑街!
可还好她确实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和情绪,把他离魂症复发的病苗头给按下去了。
不然这群敌环伺的时候,他这时候犯病,绝对要出大问题!
明兰若一边拧干自己的衣衫,一边嘀咕。
瞧瞧!瞧瞧!
哪家大夫治病要陪上自己美色的。
也就她了!
她可真是从头到脚都是他的“药”!
明兰若很是感慨。
这是什么人生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