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在简霏霏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时,简诗雨蓦地站起身,抬起手掌朝她的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十足十的力道,直接将简霏霏扇得脸都偏到了一边,头发都打散了。
简霏霏不可置信的抬头,怒目圆睁,“你敢打我?!”
从小到大,只有她欺负简诗雨的份,哪有被欺负的份?
“为什么不敢打你?”简诗雨冷眯着眼睛,声音跟淬了冰渣子的冰冷,“你嘴这么贱,打的就是你这张臭嘴。”
自从母亲死后,母亲就是她心中不可明说的痛。
尤其是简父在母亲刚死就带着林秀禾这对母亲登堂入室,这无疑是在简诗雨本就伤口密布的心上又狠狠的扎了一刀。
如果不是他们,母亲不会这么早离开她,再也不能看着她长大成人,看着她嫁夫生子,亦不会含恨而终……
只要一想到母亲,简诗雨的心就痛如刀割。
可她心中的痛,简霏霏却视而不见,还不断的往她心口上撒盐。
如今的简诗雨,早就不是当年任打任骂的小女孩了,她又怎么可能继续让简霏霏欺负。
即使是口舌上的欺辱,她都不会有半分手软的讨回来。
“以后再说我听不得的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简诗雨眼里迸出森森寒光。
从始至终,简诗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跟着简霏霏过来的赵轩。
原本赵轩是她的未婚夫,小时候,她也曾幻想过嫁进赵家,但自从母亲死后,林秀禾母女堂而皇之的入门,对她百般欺压。
每一次,简霏霏都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孔,让赵轩误会自己是个恶毒的女孩。
对她越发的厌恶,后来更是在林秀禾的搅合下,这场原本订好的婚约也易了主。
可一想到当年自己竟然曾怀揣着想嫁进赵家的念头,每每想起来,简诗雨就觉得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自从认识到赵轩其实是一个虚伪、自私自利、又油嘴滑舌的人后。
简诗雨就万分庆幸婚约早早解除了。
他们这对狗、男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不能分开,这辈子都锁死吧,可别去祸害其他人了。
“爸妈都没打过我,你这贱人胆敢打我,我跟你拼了!”简霏霏怒吼一声,抡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就朝简诗雨凶狠的砸了过去。
可却砸偏了。
安楚然本来要护住简诗雨躲开,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朝她砸了过来,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愣住了。
“小心!”
一声沉喝从身后传来,眼看着那酒瓶子就要砸在自己的头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安楚然突然被一道欣长的身影扯进了他怀中。
耳畔传来‘啪啦’一声,那是酒瓶子碎裂的声音。
鼻息间浮动着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是霍司川来了。
这让她莫名的感到一阵心安,但又突然紧张的担心起来。
刚刚她似乎听到酒瓶碎裂的声音了。
“霍司川你怎么样……”她慌忙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伸手去检查他的头,没看到头破血流。
还好。
安楚然跳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堪堪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