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天三夜的搜救,又是什么都没找到的搜救。
宴墨岐看着汹涌的海面,内心无法平静。
他想朝着海面大声呼唤景婳的名字,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婳婳!”
“婳婳!”
“婳婳!”
“你为何不要我,为何一定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宴墨岐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百思不得其解。
他真后悔,没有安全送回景婳去再动身。
或者,他带着景婳一起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连着三天,宴墨岐滴水未进。阮诗诗来过好几次,都被他赶走了,最后一次,哭的特别凶。
“景婳!”宴墨岐躺在岸边,任由海浪肆意在脸上拍打。
“婳婳……”宴墨岐脑海中的画面,全部是与景婳在一起的时候。
相识、相知、相爱、成婚,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可怎的一夜间全变了。
宴墨岐缓缓地闭上双眼,饿晕前还在呼唤着景婳的名字。
少帅府
洋医给宴墨岐打了点滴,吩咐人醒来后,先喝一些清淡的食物,最好是粥。
阮诗诗一副女主人架势,笑着命管家将人领出去。
宴墨岐悠悠转醒,却不想睁开双眼。
就这这时,管家走进来,恭敬道:
“阮小姐,粥热好了。”
“放哪吧,一会儿我来喂。”阮诗诗道。
管家应声走了出去,床上假寐的宴墨岐皱起眉头。
来者是客,这个客指的便是阮诗诗,可她这个做法,似乎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帅府的女主人。
以前景婳在,宴墨岐感触不是很深,再加上之前对阮诗诗的猜测,结合现在来看,他终是意识到什么。
阮诗诗坐在床边,手中端着粥,正要喂到宴墨岐嘴边,原本昏迷的人猛然睁开双眼。
阮诗诗吓了一跳,手中的粥差点扣在床上。
“我自己来吧。”宴墨岐接过,一口气喝完。
阮诗诗见状伸手要接,宴墨岐却将碗放在床头柜上,目光疏离语气冷淡:
“近日府上多事之秋,前些天阮将军还与我念叨你。府上没有女眷,你留着实在不妥。不如你今日收拾收拾,回去吧住吧。”
闻言,阮诗诗眼泪留下来:“墨岐哥哥是要赶我走?
嫂嫂葬礼还未过,这府中怎能没有女眷撑场?!”
“呵……”宴墨岐冷笑,“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替我办事。”
阮诗诗愣住了,面色变得很那看,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是你义妹啊,墨岐哥哥,你当初答应我父亲,会好好照顾我的。”
“那是因为我的夫人健在,你们同为女眷,住在一起可以相互学习、解闷。你身怀医术,我的夫人身子不好,这才接你来的。”
宴墨岐此时想起初衷,心又是狠狠一痛。他忽然想起,景婳说过,不愿与阮诗诗一起。
他当时为何不耐心一些,多多体贴她些。
阮诗诗难以置信,整个人僵在原地。
……
宴墨岐在院中喝的烂醉,仰着头望着衔月小筑。
忽然,二楼属于景婳的那间卧室亮了灯。
“婳婳,是你回来了吗?”宴墨岐起身,跌跌撞撞的朝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