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渊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无论是发膏还是其他东西,他都可以允许,有别的替代品。
可是唯独谢娇娇心中那个人的位置。上面只能是他。
他整理好情绪,重新走到床边,谢娇娇还在被子中哭泣,他弯腰,强势的将她揽入怀中,不顾谢娇娇的抗拒与僵硬。
"娇娇。我就是沈承渊,这一世他与我又有什么区别?你能接受他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沈承渊眼中露出脆弱的神色。嘴角处延绵着苦涩的笑容,他说,"娇娇,我爱你,愿意为了你付出一切。"
"难道你感觉不到?"
谢娇娇身体一颤,她当然明白。即使是这个沈承渊,对自己的感情,也是很深很深的。
她只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自己的爱人突然换了一个人,即便这个人也很爱她。
"你别逼我,让我自己想一想。"
她哭的很久,也很累了,只想自己呆一呆,不想跟沈承渊再说些什么,沈承渊却不愿意退步。他要确定自己在谢娇娇心中的地位。
也要确定谢娇娇会不会听他的话,这些都决定着他在谢娇娇心中占据了多大的分量。
他是不是除开家人之外。谢娇娇最看重的人。
"娇娇,还是起来吧,今日要去拜见父皇,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去,到的时候,爹娘该怎么想?"
沈承渊随了谢娇娇的称呼。没有直接称谢铭为首辅,或者称呼钱氏为夫人。他明白谢娇娇的软肋在哪里。
床上,不愿意正面他的谢娇娇终是将头转了过来。
她承认,沈承渊确实将她心中想的那些东西拿捏的死死的,她可以不顾自己,但是绝对不想跟家人带来麻烦。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可是,她也不想面对沈承渊。
沈承渊的瞳孔一缩,心中有过一瞬间的怒气,但是很快就忍了下来,他笑着说。"娇娇,咱们是夫妻。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有见过的。"
"你!"
谢娇娇脸色再次涨红,她发现这个人自从被她戳穿之后,干脆就不装了,血液里的彬彬有礼完全被流氓成份掩盖了。
"乖。为夫伺候你穿戴,别麻烦翠漪她们了。"
沈承渊见谢娇娇吃瘪。又说不出话来,心里有种好笑和满足感。今日谢娇娇要穿的衣服,昨天晚上翠漪她们就已经准备好了。
就放在谢娇娇带来的那个嫁妆箱子里。
沈承渊走了过去。打开箱子,看着里面的各种服饰忍不住挑眉。"娇娇,你今日想穿一身什么颜色的?"
"我觉得蓝色很娴静。黄色很俏皮,粉色则是很欢快的感觉,你想穿哪一件呢?"
谢娇娇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心情繁杂纷扰,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现在跟沈承渊之间算怎么回事,忽然听见他问话。
下意识便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我要穿正红。"
"好。"
沈承渊没有想到谢娇娇居然今日还想穿正红,要知道正红这样的颜色太扎眼了,除了典礼或者婚嫁之外,很少会有人想穿这个颜色。
不过娇娇要是愿意,穿成彩虹他都答应。
"娇娇,你看这件可以吗,正红,上面还有石榴花,我觉得很适合?"
沈承渊很快从箱子里找到合适的衣服,他手上拿着一件红色绣金丝石榴滚边祥云纹样的留仙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