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正帝身边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谢晚晴主使的,她既然要恨毒了他,又怎么肯轻易放过对方。
思来想去。直接在对方的参汤里下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把太医令给宣正帝配的丸药调换了。
因宣正帝对这些东西的需求也不高,所以她将五石散分成了几批,揉成药丸,不定时的交给宣正帝身边的公公。
至于那些人她是怎么拉拢的,有沈承渊在,即便不是明摆着帮她。可帮她开点绿灯还不行吗?
谢晚晴听着春桃的汇报,渐渐露出得逞的笑容。
"老东西不是疑神疑鬼的紧吗?就让他怀疑。多花点,本宫倒要看看他有多少精神和心力去撑。"
谢府里,谢娇娇正在绣婚服。
因为宣正帝的赐婚太急了,而且婚期也很近,所以她没办法想其他寻常女子一样,自己躲在深闺里慢慢绣她的婚服。只能拜托礼部加急赶了这一身婚服出来。
今日是礼部来送婚服的日子,虽然东西是礼部在准备,可是按流程也要让她这个新娘子走个场面,于是她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下捏着银针绣了两下。
"好。"
钱氏很高兴,见她收了线头,立刻就让人把东西收了下去,这可是亲王妃的大婚礼服,仅此一件,可不能出什么茬子。
"我儿,马上就要出嫁了。为娘的心里真是舍不得。"
钱氏拉着她在院子里坐下,再过不到三天。就是谢娇娇跟沈承渊成婚的日子了。
"虽然殿下对你十分喜爱,可你听为娘的话,嫁过去之后,无论如何,要先有身子才行。"
钱氏的目光中流露出坚定的神色,她将自己的经验讲给谢娇娇听。后者乖巧的坐在她的面前,听她讲着那些京中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男子的承诺就好似天边的浮云。只要大风一吹,就能溜走,只有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的东西,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娘,我知道的。"
谢娇娇羞涩的笑了笑,她的心中很是平静,都重来一遭了,还能不知道钱氏讲的那些东西吗?
只是有些奇怪啊,为什么越是临近婚期,她的心里就越平静呢?
望着桌面上。沈承渊送来的那些小摆件,精雕细琢。一看就是用心挑选的。
只不过,为什么她觉得这份心意并没有让她有多么的感动呢?
告别钱氏,谢娇娇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段时间,沈承渊送了许多东西来。要么华贵异常,要么珍惜罕见。摆在她的闺房里。
瞬间让整个房间变得格外富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宫里呢。
"这样的东西。谢晚晴应该会很喜欢吧?"
莫名的,她想到了宫里的谢晚晴。抬眼扫过那些东西。
她喜爱暖色,房间里的轻纱垂幔。映照着雕花门扉,仿佛照亮了整个空间。因此也显得那些沈承渊送来的摆件更加的冰冷。
没错,就是很冰冷,她拿起一个彩纹珐琅瓷器,上面流转着熠熠光辉,好看是真的好看。
只是,谢娇娇从梳妆台前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对大雁型的粗糙发簪,她还是更喜欢这个。
"为什么,总觉得殿下变了呢?"
谢娇娇将发簪捏在手中,摩挲着上面粗糙的边缘,这是沈承渊出征之前亲手给她打造的,因时间短,所以并没有打磨得很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