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承渊雷厉风行的将那些接触过纱布的人全部隔离起来了。
又过了几天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对方此举定然是有他的用意,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虚晃一枪。
沈承渊这段时间除了忙着注定作战计划。其余的时间,便是让人加强了对军营的巡逻。
无比要将那些藏在军营中的魑魅魍魉抓出来。
今日祁国与宣国各派出三支部队在前线作战,沈承渊并未亲临战场。
帝须也没有上前线。两人分别坐镇在后方。
上次的纱布被沈承渊派人全部点火烧掉。连半张纱布都没有留下。
但那些藏在暗处的祁国探子手上并不止这一只口袋,他们有组织有纪律的潜伏在宣国军队中。
上头的命令下来,他们必须冒着暴露的风险将这些纱布送进宣国主力军的帐篷里。
因此。每个探子都做好了被抓住立刻就服毒自尽的准备。
巡逻的士兵腰间悬挂着利剑,目光穿梭着帐篷中间。
两个提着木桶的杂役相对着走过,就在两人相逢的那一瞬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低着头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走过。
巡逻士兵并未发现两人眼神间的交汇,依旧保持着目光巡视全场的模样。
很快。那两位杂役提着木桶走到河边清洗。两人并未靠的太近。
河水缓缓流动,藏在水流下的暗潮汹涌,被团成一块的包裹顺着水流冲了下来。
两位杂役中的一位迅速伸出手将这团包裹抓在手中。
临走时。两人状似不经意的靠近了一瞬间。提着木桶的手一触即分。
夜晚,鸣金收兵,大部队回归,两位杂役趁着给士兵们打饭的时间,将手中都粉末偷偷抖进了每一位士兵的饭碗中。
两人动作幅度很小。不是刻意观察两个人根本发现不了这些小动作。
很快。用过饭食,一身疲惫的士兵们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歇下。
沈承渊坐在主帐里。桌案上摆着边境的图纸。身后是布满了模型的沙盘。
他沉下心。仔细翻看着兵书和图纸。祁国与宣国的战役焦灼。北平的二十万大军不知何时才会突现身影。
他必须将那二十万大军也计算在祁国的军队总人数里。
并且要提前制定好计划。以备不时之需。
战场上千变万化,一个小小的纰漏都会导致十分严重的后果。
身为主帅,沈承渊的压力很大,这段时间他很少合眼,身边的亲兵领着他的命令,各自分布在宣国的不同部队中。
每一支部队都由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将军统领,再不济也是那些老将手把手带出来的继承人。
每一位的经验都只比沈承渊更甚。
因而沈承渊也很放心让自己的亲兵去那些将军手下学习,而且这样也能最快最准确的掌握每一支部队的最新发展。
圆月高悬,寂寂夜色。
不少士兵开始出现肚子痛的症状,最开始只是一两位,后来渐渐的便连成一片。
最严重的,整个帐篷里的士兵都沦陷,纷纷陷入拉肚子的阵列里。
"怎么回事?"
沈承渊手上握着昔年那些老将手书的兵法记录,思绪被外面的嘈杂声打断。
"主帅,不知为何,那些士兵纷纷闹起乐肚子痛,现再韩将军他们正在查看情况。"
亲兵进来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