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鱼,满鱼可以吗?"
谢娇娇抬头。眼神询问江眠。
"我虽被称为神医,可满鱼的医术也不差,或许我与她看待你哥哥病情的想法有不同之处。"
江眠不过随口一说。只是希望能借此将满鱼留在宣国。
上一辈的事情江眠虽然不太清楚。但也能知道个大概。
满鱼若是留在宣国出了什么岔子,满天定然会加快与祁国太子帝须的合作。
到时候……宣国大乱,祁国空虚。
何愁不成大事。
江眠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在谢娇娇的目光中坚定的点了点头。
"或许找满鱼来和你哥哥看病是个出路。"
既然江眠这么说了,谢娇娇担忧谢辞安的病,自然会恳求满鱼替谢辞安看病。
满鱼虽然诧异,但也答应了谢娇娇的要求,当夜就去看了谢辞安。
可江眠都办不到的事儿。满鱼也没什么好法子。
谢娇娇有些失望。满鱼又安慰了她一番。
谢府角落,江眠负手背于身后,梁上倏地倒悬下来一个人影。
漆黑的衣物与夜色融为一体。面罩之下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少主。"
江眠面色沉沉。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对他道:"送去给父亲手下的人,务必要快。"
满鱼的祖父与祁国太子帝须联手这事,江眠明白,不止是他们这一方得到了消息。
满鱼入府那天跟谢娇娇的谈话中。也透露了这个消息。
可惜啊。谢府的探子早就将消息递到他这里。
即便谢娇娇告诉了沈承渊。
江眠只需要通知手下的人拦截住最新从祁国送回宣国的消息。
那么沈承渊想挽救宣国颓势的可能性就少了一些。
江眠抬头,月色清亮。高悬空中。星星点点的星光闪耀。
"那么。沈承渊。你该怎么做呢?"
无人回应。
江眠低低的笑了一声。
很快。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换上一副淡然的模样,缓缓踱步回了谢府给他准备的房间。
沈承渊手下的人虽然能力出色,但毕竟是要在祁国境内打听祁国太子的事情。
在死了几个探子,又跑死了几匹马的情况下,终于得到了消息。
消息递进来的时候,沈承渊正在府内舞剑,知道是祁国那边传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便将信件展开看了一遍。
虽然事情不出他所料,但消息来的太迟,为时已晚。
帝须早已与满天联手,祁国大军军备齐整,只等一声令下。
便可直奔宣国国境防线。
宣国危已!
"这事,必须告诉父皇才行。"
沈承渊不敢擅作主张,但祁国那边的消息必须跟进。
他将信件折好,对心腹道:"日后,来自祁国的消息必须第一时间送到我的书案上。"
说罢,穿好朝服,往宫里赶去。
宣正帝正在批阅奏章,听闻五皇子沈承渊求见,眉头一跳。
朱批悬在空中半天,他缓声道:"宣!"
沈承渊走进殿内,跪地行礼,随后便将信件递给宣正帝身边的大太监。
大殿内,气氛凝滞,宣正帝高坐龙椅之上,缓缓扫过沈承渊递上去的信件。
半晌,殿内方才响起宣正帝的声音:"承渊,你觉得此事该如何是好?"
这一晚,大殿内的沈承渊究竟给皇帝出了什么样的主意谁也不知道。
只是,当夜皇帝便大张旗鼓的去了天牢。
那里面关押着被沈承渊活捉的欧阳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