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袅袅沉香,一袭暗紫玄服站在窗边,望着无尽的黑夜。眸子里深沉得像一汪古井,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南山带着一人走了进来。
沈承渊刀削般冷漠的脸,当看到满天的时候,还是柔和了几分。
"师傅。"他礼貌的唤了一声。
满天并未应声,头只是微微点了点。
两人像是默声的达成了某种协议。
"如果你是为了越国的事情,别出兵。先解决罗刹阁。"
满天直言直语的说完,接着他目光紧锁着沈承渊。想从他脸上获取什么。
但沈承渊听到了没有任何的波澜,反而是一副所有事情了然于心的模样。
满天难得地满意笑了。
果然是他最得意的徒弟,越国在边界的骚扰,显然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计划。
罗刹阁的绿萝并未得逞,任务自然是不会结束。
战场上,刀光剑影处处危机。是解决沈承渊最好的机会。
他能想到,罗刹阁的人自然能想到。
"多谢师傅关怀。"沈承渊客套了一句。
"你不用谢我,我和你……"
满天顿了顿,语气中似有无奈,换了词,"我和宣国皇家,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有帝王之能,但少了帝王的绝情。承渊,这是你的福。也是你的祸。"
沈承渊一怔。
一代帝王,怎能情长柔弱。
宣正帝就是最好的例子。所有的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太子,皇后,妃子,还有他。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他把所有人安放在属于他们的"正确"位置,一旦偏离或者不可控。就是弃子!
是舍去,是杀死!
沈承渊不是不能变成那样的人。每每想到这一切的时候,脑海中总是要浮现一身红衣女子。
那人似他的软肋,在呼唤着他最柔弱的地方。
沈承渊收回了思绪,薄唇亲启,"现在宣国内忧不可小觑。"
满天不动声色,示意着他继续说着。
"父皇遏制着皇后,目前欧阳皓狼子野心,有颠覆攀权的想法,边境欧阳实际有二十万大军,靠近祁国是忧。对宣国也是患,但是如果能利用起来。解决我们忧患的顾虑,双方都可得利。"
沈承渊直接说出了口,他知道满天和欧阳皓之前虽共同创国,战沙场。但是那些兄弟情义早磨干净了。
如果说宣国沈家是满天的杀妻杀子"仇人",那欧阳家也是刽子手的存在。
"欧阳皓?"
满天呢喃喊了一声。随后异常的笑了笑,眼神里闪过精光。"徒儿,你的算盘打得不错。"
欧阳皓。异姓王,不光在宣国是一个难题。二十万大军在祁国边界也是如定时炸弹一般存在。
如若从满天这条路,通过他。进言到帝须,一同灭了这忧患之事,是百利无一害。
沈承渊不是不能直接联系帝须,但是他们的身份特殊,做好了是好事,如果被人半路发现,被有心人报以通国卖兵,有嘴说不清。
沈承渊已经掌握了信息,满天对于祁国是处于国师的存在,他的话更能让帝须听进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