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娇今日特地让翠漪给自己找了一身粗布衣裳,看看有哪个胆大的下人看人下菜碟。
意料之中的是。前来为他介绍胭脂的小厮并没有因为谢娇娇的穿着,就言语慢怠下来。
谢娇娇很是满意,看来自己选人的眼光还不错。
这时。掌柜的突然走到了谢娇娇身边说道:"东家。剪彩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今天他还特地看了看日子,是个适合开业的好日子。
那下人才敏锐的发现。刚才站在这里的朴素男子就是东家。
若是自己因为衣着有一点慢待了,说不准就要被辞退了。
其实在铺子里做工久了之后就知道,像他们这种下人,无权无势的,平日里还是忍让着些为好。
谢娇娇此刻显得饶有趣味。她盯着那个下人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回东家的话,奴才栋云。"
倒是个识时务的,谢娇娇心想。提拔提拔若是有才能也不错。
"哪个字?"
"木东栋。云就是天上的那个云。"
谢娇娇琢磨着,"你这名字……倒是特殊。"
"东家有所不知,这栋云呀,本是一家书生的后代,家里没落了。这才来咱们这儿做活。"掌柜的给谢娇娇解释着。
"既然这样。那你便在柜台里想一想今后如何宣传,如何留住顾客。"
谢娇娇有意提携他。"做的好了。我再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事。"
"是。"栋云应和下来。
只是不知其他人会不会暗地里给自己使绊子。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栋云淡漠的看着地面。自家道中落之后。他见过了太多人情冷暖。
唯有自己才值得相信。
……
沈承渊将题字给谢娇娇送过去之后。便重新回到了卧房装作病重的模样。
做戏做全套嘛。
何况他是院子里的人,也不是很干净。
只是懒得拔而已,就算清理了,没过多久又会换一批新的,也没必要折腾了。
说来也巧,他刚回到里屋,便听见高高的一声:"祁国太子到--"
帝须?
他来做什么。
难不成那杀手是他派来的?
不对,他应该没这么蠢。
以现在的局势看,自己只要受伤,谁都会第一个把矛头对准帝须。
以他们二人熟识情况来看,沈承渊认为帝须绝对不会做此等费力不讨好的事。
意外归意外,但沈承渊还是以虚弱的那副样子示人。
说来也是好笑,可能是沈承渊装的真的非常到位了,连皇帝都以为他伤的很重,床都下不了。
给沈承渊送来了很多补品,现在正堆在库房里清点。
帝须从门口踏进来,"我说沈承渊,做皇子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够倒霉的。"
"我看看。"说完还一脸幸灾乐祸,"嘶,看来伤的是不轻!"
"好好休息,我给你带了点儿补品。"
抛开政治立场不谈,二人确实是一对非常合适的朋友。
"有事?"
沈承渊一出声,语气中不免带了些不满。
事实也确实如此,本来惹到了谢娇娇生气,自己就很烦躁,帝须还非要在枪口上撞。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
但没想到的是,帝须开口便是谢娇娇。
"也没什么事,主要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条件会跟谢娇娇解除婚约。"
帝须的话,好似平地一声惊雷,在沈承渊的心口炸开。
"我永远不会跟娇娇解除婚约。"
沈承渊的眼神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