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是我兄弟呢!"
萧世衍哀怨的眼神让沈承渊严肃的表情有了一丝龟裂。
他憋笑,"让你平时没个正经。不然现在更好行动了。"
"沈承渊你是人吗!我都这样了你还笑!"
不可否认,这样的沈承渊相较于平时而言,有了一些人情味。但这并不代表可以建立在自己痛苦的基础上。
难得见沈承渊这么放松。萧世衍也对他大吐苦水。
"我说这京城里的小姐怎么一个个都这样!"
"我昨日不过去了趟金满屋,想着给我祖母挑个玉镯子,莫名其妙被卷入了一场女人之间的战争。"
说着。萧世衍抱紧自己的胳膊,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
"你是不知道有多可怕,那唐家小姐和孙家小姐眼神都能吃了人,关键是人家还没有指名道姓。"
萧世衍绘声绘色的给沈承渊讲着在珠宝店发生的奇遇,"就因为她们两个让我评评理。我站哪边都不对。"
"刚想当和事佬走人。这俩烦人精说我欺负她们。"
"你说这不是赤裸裸的诬陷吗!要不是这样,我还不至于被关禁闭。"萧世衍愤愤不平。
"还是小娇娇好,没有半点尖酸刻薄的样子。我跟她待在一起最舒服了。"
听到谢娇娇的名字。本来神游的沈承渊理智突然回笼。
"她确实很不一样。"
萧世衍此刻却是促狭的笑,"你把人家放在心尖尖上,人家可被别的男人迷的五迷三道的。"
沈承渊也知道他嘴里没个正经的,可是此刻也不得不在意,"别的?"
"还能有谁。江眠呗!"
"受伤那几日我天天去看她。每次江眠都在,还比我去的早!"萧世衍心理很不平衡。
明明小娇娇是先跟他做朋友的。
沈承渊眸中的墨色渐渐变浓。"是么。"
"我是会让江眠趁虚而入的人吗?放心好了。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萧世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只要他在。我每次都来。后来他就不去了。"
只听低低的浅笑之后。醇厚的声线响起。
"好。多亏你,城东那栋酒楼归你了。"
"不是吧,这么大方!"
惊喜的眼睛忽闪忽闪,以后他就不愁零花钱了,萧世衍突然觉得跟沈承渊做朋友也不是坏事。
入夜。
萧世衍悄咪咪的溜出了自己的院子。
他缓缓放轻脚步,避开了巡逻的守卫,转眼就溜到了萧国公的书房里去。
密令在哪儿呢?
虽然萧世衍平时也来过书房,但他父亲具体把什么东西放到什么地方,他还真不清楚。
只能一点点找了。
书房里黑漆漆的,借着月光,他溜到书桌旁,一个不留神,碰到了砚台。
砰的一声,是砚台打翻的声音。
"什么人!"
此时正好赶上守卫们交接,听到书房里传来动静之后,还以为书房里进了贼人。
顿时一片整齐的脚步声逐渐逼来。
萧世衍有苦难言,第一次行动就要这么被发现了吗。
这事儿要是被萧国公知道了,自己肯定得掉层皮!
他飞快的搜寻书房里能藏身的地方。
突然,书架之间的缝隙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轻手轻脚,却又动作迅速地移了过去。
呼--
刚刚好。
萧世衍长舒一口气,检查了自己的衣服都被塞进去之后,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