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好兄弟啊,知道自己吃不上岭南的糕点。特地给自己带来的荷花酥。
谢娇娇眼睛弯弯的笑着,江眠心都化了,看着她开心。自己也跟着开心。
正吃得起劲的时候。江眠问她,"对了,娇娇。你知道那日伤你的刺客是谁所为的吗?"
嘴巴塞的鼓鼓的谢娇娇像一只小仓鼠,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还没吃完。
江眠面含笑意地摆摆手,"不急,你先吃。"
无忧无虑的娇娇模样才是她最可爱之处。
他看着。突然一股自私感涌了上来。若是她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那该有多好。
敛好自己的情绪之后,他又恢复了那副温润的样子。
谢娇娇吃完之后。猛喝了一杯茶。
"昨日我问沈承渊。他说在刺客身上发现了一个标记,我觉得不像是宣国的。"
听到这句话之后,江眠面上不动声色,他忽然想到了绿萝的死。
本来这事就蹊跷,又事关那个他不想提及的地方。可是想到谢娇娇的悲伤。他还是派人去驿站打探。
恰好沈承渊也在。
也正赶上沈承渊直截了当问帝须,帝须这反应摆明了不是他干的。
不是帝须干的。又不是宣国人。还有谁想致谢娇娇于死地呢?
挑身边人下手。逐步瓦解心理防线。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谢娇娇顿了一下。为什么时间如此巧合。谢晚晴刚约她出去,转眼便遭遇了行刺呢?
如果真是谢晚晴谋划的,她也犯不着赔上自己,还动了胎气。
以谢晚晴的性格,应当不会干出这种蠢事才对。
那会是谁呢?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不小心没了,谁会希望大姐姐同自己针锋相对呢?
谢娇娇深知这个孩子对谢婉晴的重要性。
那日苏盈要约她出来,会不会……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顿时自己否定了自己。
算了,左右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她能做的只有养好伤之后再仔细考虑一番,而且谢娇娇直觉背后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
五皇子府内,沈承渊同样也在思索着。
今日上朝之后,宣正帝把他留了下来。
"你可知朕留你所为何事?"帝王的声音不怒而威,听不出喜乐。
沈承渊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莫非是阿木挞一事?"
宣正帝冷哼一声,把自己手中正在看的折子甩到沈承渊面前,"你自己看!"
沈承渊抬手,接过折子只看了一眼,锐利的眸子不自觉的眯起。
这奏折上……有人陷害自己暗地招兵买马!
大脑飞快运转着,身体却早已跪了下去,"父皇息怒,儿臣绝无二心。"
上位者最担心的,不过就是臣子不忠。
就算是亲儿子又怎么样?
在权利面前,不过也是一层虚无飘渺的关系罢了。
过了良久,宣正帝才仿佛错怪了他一般,笑着说道:"起来吧,朕知道你为人。"
"不过平时你做事也要注意收敛一下锋芒,免得平白遭人诬陷。"
"儿臣定当竭尽全力效忠父皇。"
走出养心殿的大门,沈承渊自嘲一笑。
原以为自己已经看淡了这可笑的骨肉亲情,没想到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无奈和难过。
他如何看不出来,宣正帝这是在敲打他。
不过奇怪的是,奏折上的账本,看似造假,可进账出账标得清清楚楚。